城里已经没什人家亮着灯火,街上空落落。只有零星几家客栈门口,还点着盏夜灯。盛凛挑家大些客栈,停下来,低头靠在谢西槐耳边,问他:“还能下马?”
谢西槐按着追云鬃毛,抬起点身子,转头刚要对盛凛说话,嘴唇不小心擦到盛凛脸。谢
卢见柏点点头,对盛凛提议:“师兄,既然小云也来,们不如出发,夜宿扬州,如何?”盛凛看看谢西槐,对卢见柏道:“今日太晚,明日再走。两位师弟若是着急,可先行
步。”
卢见柏呆呆,心说这大白天,哪里晚,便开口询问:“盛师兄和谢公子今夜留在朱玄镇,是还有什事吗?”
“事倒是没有,”盛凛低头看谢西槐眼,才道,“他睡得早。”祝休云和卢见柏皆是愣,对视眼。
谢西槐听立刻推脱:“睡得可不早,见柏不是着急嘛,不如现在就走吧。”
见,寄给盛凛信都有去无回,今日忽而得见,心中甚是喜悦,祝休云跨下马,站在湖边抻着头张望,只见盛凛撑着船篙,小舟微微左右摆着,徐徐向岸边靠过来。
祝休云眉头蹙,刚想点着卢见柏骂他竟让师兄撑船,又发现船里还坐着个人。那人像个富家小少爷,唇红齿白,眼睛很大。
祝休云隔这远,都看得见他又长又密睫毛,他眨下眼,就好像在看客心里轻轻刷下似,叫人移不开眼睛。小少爷手里拿着本书,待盛凛停好船,就不疾不徐地向盛凛伸手,盛凛便松船篙,将他拉起来。
“小云,”卢见柏个健步跳上岸,拍下祝休云肩,对他道,“你玉笛可找着?”
“找着,”祝休云对卢见柏道,又转向盛凛,道,“盛师兄怎也在朱玄湖?”
“现在是申时,们要骑三个多时辰马,才能在子时到扬州。”盛凛提醒谢西槐。谢西槐撇撇嘴,拖长调子对盛凛道:“知道啦。”
谢西槐最近跟着盛凛东奔西走,身体变好,骑马也不怕,和追云关系好得很,走近追云,追云就高兴得直蹬腿。谢西槐走过去摸摸追云鬃毛,对它说:“追云追云,今天你可得跑快些,小爷还想早些到客栈床上舒舒服服地睡觉呢。”
追云低头用鼻子顶谢西槐下,谢西槐怕痒,咯咯笑两声。盛凛也走过来,将谢西槐托上马,然后自己骑上来,紧紧环着谢西槐,拉缰绳,追云乖乖地往祝休云和卢见柏那里小跑过去。
祝休云见盛凛和谢西槐共乘骑,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四人驾马出城,往扬州疾驰而去。
从朱玄镇到扬州,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谢西槐很久未曾骑这久马,待到扬州城里,他腿都麻,趴在追云身上,腰软软地匍着。
“师兄要护送小谢公子去苏州,”卢见柏说,“方才已经同师兄讲寒冰玉失窃事,师兄说愿意随们起去苏州察看。”
“噢。”祝休云看着盛凛搀着谢西槐手臂,将他半抱上岸。
谢西槐听见卢见柏话,纠正他道:“不是护送去苏州。”
“你们不是要去苏州吗?”卢见柏奇怪地问。
谢西槐不好意思地说:“们是去阜城,从没去过苏州,便想顺道先去游玩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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