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会弄，弯下腰边洗脸，边用纸巾擦
很久，头发也弄湿，才勉强把脸上粘粘
妆卸，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头看见荣则站在不远处看他。
黄予洋冲荣则笑笑，眼前忽然
阵发黑。他往前步，腿也有些软，没想太多，伸手抓住荣则胳膊借力站着。
荣则手臂微冰，被黄予洋抓，人僵僵，而后扶住黄予洋手肘，低声问他：“怎
？”
黄予洋不怎站得住，脑袋抵着荣则肩膀，靠小会儿，等好些，说：“低血糖吧。”
荣则身上有和黄予洋样洗衣液味道，混合着或许是沐浴乳很干净气息。荣则没有马上说话，又陪黄予洋站小段时间，才说：“好点吗。”
安启明比黄予洋镜头感足很多，摄影师经历黄予洋这个后进生，拍安启明拍得格外起劲，直到近三点才停下来。
黄予洋吃摄影工作室人给他拿小零食，还是饿得头晕眼花。
回到基地，黄予洋本来想叫个外卖，刚要上楼，还没打开软件，新媒体部人叫住他，要他拍个回答问题小视频。
视频在二楼会议室拍，黄予洋坐在沙发上，摄影师刚架好摄像机，印乐几人身影出现在门口。
“哎唷，洋哥回来怎不跟
们说，”樊雨泽扒着门框，笑眯眯地说，“还化妆呢。”
黄予洋“嗯”声，还有些头晕目眩地松开荣则，抬头看看他。
“带你出去吃点。”荣则说。
黄予洋视线还不是很清晰，对不焦，也看不清荣则表情，头发上水顺着他脸颊往下滴，有点痒，他抹把，摆摆手含糊地说：“不用，去跟蓓蓓要几粒糖。”
他想往行政办公室方向走，手肘被拉得动动，而后才被荣则松开。
“帮你拿吧。”荣则制止他，让他在休息沙发上坐下来。
“偷偷拍视频，”印乐说，“不想给兄弟们分享呗。”
摄影师和新媒体部两个姐姐都在边笑，黄予洋懒得理他们，低头看采访给他列问题表和回答备选。
视频内容并不敏感，只问些例如“来到FA第印象怎样”、“对夏季赛季有什展望”、“今年目标是什”、“对FA和你支持者说几句话”之类问题。
原本应该是个很快就能拍完视频，但由于队友们在门口阴阳怪气地捣乱，黄予洋连连笑场，最后新媒体部人把门关，将几人挡在外面，才勉强完成问答录制。
录完视频，黄予洋终于松口气，问运营要卸妆东西，去卫生间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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