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予洋。”荣则打断他。
黄予洋更委屈,又很丧气,他抬头盯着荣则,难受得眼睛都发酸。但他又想他是大人,绝对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哭。
所以他装作潇洒,装得像个真正大人样,问荣则:“干嘛,你不信啊。”
“不是。”荣则否认。顿顿,他又叫黄予洋名字。
“别担心,”他简短地对黄予洋说,“没事。知道不是你。”
突然问。
黄予洋说“不是”,荣则便又问:“不是你为什不敢看。”
黄予洋顿顿,说:“不知道怎回。”
荣则沉默,黄予洋过会儿,说:“也不知道怎见你们,怕你们不相信。电脑都被拆走。”
黄予洋垂头看看自己拖鞋,忽然有些任性也很徒劳地问荣则:“那你相信吗?”
黄予洋看着荣则,很想流眼泪,又不能跑,便靠近荣则。荣则没有躲,他俯下身抱住荣则。
荣则身上比黄予洋冷,很高大,抱起来让黄予洋觉得可靠。黄予洋闭紧眼睛,把脸压在荣则肩膀上。荣则还是没推开他。
“操,好难受啊……”黄予洋咬着牙齿,又松开,朝荣则抱怨,“又他妈不是。”
最后眼泪好像还是从黄予洋眼睛里涌出来,把荣则T恤弄湿。
黄予洋觉得丢人,又控制不住,很轻地骂自己“好没用啊”。
等会儿,荣则都没说话。
黄予洋是明白,自己问题不太礼貌,问荣则这个没什意义,但同时也很委屈。
过会儿,他自己找个台阶下,扯开话题:“你们上午训练赛谁打狙啊?”
“有打得好吗?”他问,“赢得多输得多啊?”
“二队提吗,安启明还是庄栏啊,”黄予洋忍不住地说,“你不知道吧,安启明在次级联赛被老子来回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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