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学第二年时个很普通周末,父亲去分公司。母亲想带他去分公司旁科技馆看展览,因此起上车。在高速上发生追尾事故,司机和荣则父母都没有活下来。
荣则很久没再想过,他以前认为在被挤压得只剩下点点空间车里,他是清醒着,当时他腿在流血,痛他已经忘记,他认为自己直在叫爸爸和妈妈,但是难以从嗓子里发出声音。
心理医生以为这不太科学,像噩梦场面,可能是大脑制造出虚假记忆,荣则应该是昏迷。
荣则等等,黄予洋开口说“你回去吗”。
黄予洋声音很哑,听起来没什力气。
“嗯,已经上车,”荣则告诉他。
“刚刚以为你起进来。”黄予洋说。
他表意不太明确,但荣则明白他意思,对黄予洋说:“知道。”
车里很安静,荣则想想,也给战队经理Meko发条,让Meko睡醒给自己来个电话。
Meko有早上健身习惯,荣则发没几分钟,Meko就来电话。
“怎?”Meko问,“黄予洋那边情况怎样?”
“不大好,”荣则说,“他奶奶过世。”
Meko安静。
清晨五点二十,太阳光刚把天际线染成金白色,他们抵达目地。
黄予洋奶奶家在山区县城个旧城中村里。车在楼旁路上停下来,打开车门,荣则听见唢呐和鼓奏哀乐。楼外搭好喝素酒棚子,有几个披着白麻衣亲戚站在棚边。
黄予洋下车,人站得不大稳,脸色苍白地往门口走。
荣则犹豫少时,陪他走过去。
刚走近房子,个双目通红中年男子从楼里出来,看见黄予洋,停住脚步,顿顿,低颤道:“洋洋。”
“你到家就回去。”荣则解释。
黄予洋沉默片刻,说“那你路上小心,回到S市告诉”。荣则说“好”。
挂下电话,荣则看见太阳在天边若隐若现。
他夜没睡,觉得有些疲惫,闭上眼睛,脑海里突然浮现黄予洋奶奶家门口场景,穿素衣人与哀乐。
他记起些父母过世时事。
荣则靠在后座椅背上,看着县城陌生而狭窄街道,老旧房子和刚摆出来早餐摊,又想小段时间,问Meko:“最近安启明在二队打得怎样?”
“还可以,基本都看,进步很大,”Meko那头顿顿,说,“不过……下场比赛还有5天,黄予洋……Bunny强度毕竟……”
“让安启明上吧,”荣则说,“你晚点给黄予洋发个信息。”
Meko静几秒,让荣则觉得他有什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没说,只说“好”。
挂下电话,荣则看眼手机,发现黄予洋给他拨两通语音,荣则回过去,黄予洋立刻接起来,不过没有马上说话。
“爸。”黄予洋说。
他爸张张嘴:“上楼吧。”
黄予洋“嗯”声,跟他爸往里走。
荣则没出声,看黄予洋走进铁门,出小会神,打开手机叫去机场车。很快有车接单,他便朝大路上走。
黄予洋奶奶家房子离大路不远,荣则经过几栋大门紧闭房子,上车,给黄予洋发消息,说自己回去,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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