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则，”他说，“
好想奶奶。”
黄予洋声音
结尾还没有鼻音，但慢慢，
荣则不知道该怎
回复，给黄予洋打
个电话，黄予洋接，荣则听见那头有念佛经和敲木鱼声音。
“怎，”黄予洋问他，“有事吗？”
荣则没回答他问题，坐在床上，看着离自己有些远小鱼缸，说：“你在守夜？”
“嗯，就
个，”黄予洋告诉荣则，“让他们都去睡。昨天都是他们守，也累。”
荣则沉默片刻，说：“莫瑞跟你说看到和安启明双排？”
黄予洋说“谢谢”。
昨天到今天睡眠太少，十二点过半，荣则便关电脑，回到宿舍。
队友都还在训练室，宿舍里只有他个人。走到三楼，荣则在黄予洋房门口走廊上驻足。
分开天，荣则已经有些想念黄予洋，但靠近无人房间有失礼貌，荣则只是站着看片刻。
回房洗澡，Meko给荣则打电话，说他已经给黄予洋发过消息，黄予洋回“谢谢”，又说有些担心Bunny发挥。
晚上训练赛，FA对战CLG，曹何筹上来就发现FA人员调整。
开始比赛倒计时里，曹何筹私信荣则，问：“荣哥，他下场不上吗？”
荣则回“是”，曹何筹说“唉”。看起来已经知晓黄予洋情况。
安启明打得和下午差不多，没有太多明星发挥，中规中矩，还算稳定，面对压力，操作也没变形。非要形容话，大概是打VO够用水平。
他们后天就要飞往VO主场，这短磨合时间，也不能要求更多。
黄予洋“嗯”声，说“知道，现在状态确实是不太好，和TYG那天是打得很拉，战队担心都理解”，他不停顿地说话，“前几天正好看Bunny比赛，他进步挺大”，“VO好打”。
“黄予洋，”荣则打断他，“战队给你放假，不是让你担心这些。”
黄予洋安静，过会儿说“哦”，“可是不想这些不知道能想什”。
“总觉得，”他顿顿，低声说，“总觉得是假。”
“灵堂里只有个陶罐头，跟假样，别人也都不在。晚上楼下好他妈冷……要是知道这冷以前肯定好好带钥匙，不老给她打电话叫她晚上给等个门……肯定早点从网吧回来。”
荣则知道Meko意思，Meko觉得四天假期，足够黄予洋整理悲伤上战场，但荣则装作没听懂。
挂下电话，荣则翻看黄予洋今天发给他照片和信息，忍不住猜测自己对于黄予洋来说算是什。
最后认为自己可能是个能够让黄予洋倾诉难过、能够依赖可靠朋友，或者队友。
正想着，聊天框对面人突然发来新信息。
黄予洋对荣则说“经理给发消息，让待过头七”，“朋友说看到你今天和Bunny排”。
训练赛结束后，荣则找安启明双排几把，熟悉安启明操作习惯，第二把撞到莫瑞在对面，不过两人没有互动。
十点多，黄予洋回他消息。
“刚送走来吃素酒亲戚，”黄予洋说，“收拾东西守夜。”
“明天下葬。”他又说。
荣则想想，又发次：“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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