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荣则看着黄予洋睫毛和嘴唇,说。
客厅吊灯没有开,灯光来自走廊和落地灯,光线很柔和。中央空调有些旧,吹风声音有些大。
客厅旁窗外是荣则童年时层玩闹草坪和秋千。
荣则在许多地方独自居住和购买过许多间房屋,始终觉得只有此处和基地宿舍四楼房间全然属于自己。
“不是难受,”他对黄予洋说,“但是是很想回基地。”
抬头看看他,荣则又说:“已经不太记得清楚。”
“这样吗?”黄予洋很轻地问。
荣则“嗯”声,黄予洋突然伸手,碰下荣则脸,荣则抬起手,没用什力气地捉住黄予洋手背。
“怎。”他没松手,低声问黄予洋。
黄予洋说“没什”。
“不住基地,好像觉得自己没家。”
荣则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不像自己会说、很软弱和无意义话。
幸好黄予洋没有嘲笑他。
黄予洋靠近荣则,闭上眼睛,吻荣则。他嘴唇比看上去更柔软,与荣则很久前梦境相似。他碰几秒钟,移开。
“荣则,”他说,“你有。”
“荣则,”黄予洋叫他,过片刻,说,“你回公司上班其实很难受吧。”说“觉得你不开心”。
荣则没说话,黄予洋又说:“你昨天从晚安到起床只有三个小时,你睡多久。”
静会儿,荣则对黄予洋说:“睡不惯酒店。”
“是吗。”黄予洋动动,也抓住荣则手心。
他手比荣则要热,要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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