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卯知道贺知会不耐烦,抬头看,脸是有点黑,就说:“你去车里吧。”
“不去。”贺知说。
纪卯道:“你等等,这是最近家很热门冰激凌店,个新基因计划毕业生开,掺入种特效剂,不影响身体机能,可以让你在半小时后看到彩虹。”
贺知拉住他手,看着从门口排到街角队,皱着眉道:“你又不能吃,凑什热闹?”
纪卯并不理会贺知实事求是说法,执着地去排队。
贺知看他穿过街,就也下车,走过去陪他排队。
纪卯偏头对贺知说:“你怎不在车里等?”
贺知心紧紧,他想出言安慰纪卯,告诉他“没什不样”,但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又不是事实,说假话不会让人心情更好。
贺知用右手偷偷碰碰纪卯指尖,轻松地说:“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给你当司机。”
纪卯瞥他眼,不说话。
纪卯没有说出口是,他直在担忧沈知予安危。
距离沈知予从前瞻科技离职,已有四个月零十八天,纪卯听话地没有搜索任何关于他东西,但他有种预感,沈知予过得并不好。
贺知问他。
纪卯望着前方,道:“你说,在复古造型室上班,也没有什意思。”
“可没说。”贺知也看着前方,撇清责任。
“不适合接触人群,”纪卯想想,道,“没准备好。”
贺知怎听这话怎觉得耳熟:“这话说吧。”
“贱。”贺知言简意赅道。
纪卯抿着嘴笑笑,抓住贺知手,贺知低头,把手指插进纪卯五指中,同他十指扣着。
来排队都是穿着体面上层女孩子,撑着阳伞有说有笑,贺知和纪卯两个大男人站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
女孩子们都有礼貌,哪怕心里有万种猜测,也不会特意转头打量他们。
队伍缓缓地向前挪动着,排十分钟,才排到半,贺知插在裤兜里手抬起来,看看表。
而纪卯过得太好,他直在逃避。他给自己捏造个身份,专注地在复古造型室虚度光阴,窗外六月初夏日光照不到他,自东向西风吹不到他,纪卯与任何人类不样,沈知予将他创造出来,却像个把小孩宠得无法无天慈母,他不愿意让纪卯多负点点责任。
沈知予是理想主义者,纪卯需要肩负东西,远比他现在承担多。
车子绕过个街口,纪卯突然坐直。
“你停下。”纪卯拍拍贺知手,指指不远处排着长队地方。
“怎?”贺知边问他,边把车停在路边。
“觉得有道理,”纪卯说,“今天Jerry把手割破,个客人点名要叫他理发,你知道,们根本没有人会理发,只会用理发仪。Jerry学是学过些,但也做不好,所以他不小心把手割破,血流滴在地上。”
“你怕你割破不流血?”贺知问他。
纪卯摇摇头,告诉他:“不是。”
他停阵子,才又道:“你不知道又多羡慕他,能做个人。却太不样。”
贺知喜欢有些忧郁气质脸,所以纪卯面无表情时,看上去就会很不开心。如果只是泄欲充气娃娃,这样表情会让贺知性致高昂,可是他是纪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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