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治被许初气得想笑:“图纸上写。”
许初缕头发掉下来,沾到三明治酱,他不知情,继续吃,霍长治却看不下去,让许初别动,伸手把许初头发从三明治上拿开,用湿巾帮他擦擦,别在他耳后,告诉他:“你真该剪头发。”
“霍久安把关在这里以后,就没有再理过发。”许初吃完个三明治,擦擦手,又用手比比头发长短。
霍长治问他:“你在这里呆多久?”
“没有记日子,三五个月?半年?”许初想着,道,“反正很久很久。”
“三明治会做。”霍长治为自己辩解。
许初坚持自,左手摸会儿,才摸到砧板上两个西红柿拿起来,问霍长治:“帮看哪个熟点?”
霍长治看着对他来说没有区别两个圆球,犹豫地指个:“这个?”
许初说:“你把这个拿走。”
霍长治拿走,许初切起霍长治拿剩那个。
07:00a.m.
霍长治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在自己亲弟弟c黄上,和个素未蒙面失明人士躺在起,却睡意外个好觉,直到不远处规律刀碰着砧板声音唤醒他。
c黄另外头已经空,显然,那位失明人士眼下正在厨房大显身手。
霍长治揉着太阳穴走过去看,许初边切黄瓜,还边在活动头部,看得他胆战心惊。
室内除厨房,到处都是厚地毯,许初不知道霍长治来,愉快地哼着歌,不见点忧虑。
霍长治看着许初苍白肤色和泛青血管,确像是被困在室内不见光极久人才会有模样,觉得许初有些可怜。
“刚瞎时候,霍久安来找,带去医院复查,”许初回忆,“那时住在自己房子里。有天说想去学盲人推拿——”
霍长治听到这四个字,口水呛在嗓子里,咳起来,许初不悦地对着霍久安方向蹙起眉头来:“好笑吗?个瞎子,能干什?”
“然后呢?”霍长治不是觉得好笑,只是无法想象许初用这冷又软双手去给人做盲人推拿场
在霍长治添乱下,许初磕磕碰碰做好几个三明治,让霍长治端出去。
“好吃吗?”许初洗手,走出厨房,明面上询问霍长治实则自夸,“上大学时候,整个公寓人都跪着求做菜给他们吃,现在虽然看不见,应该也比你做面能入口吧。”
霍长治认识许初短短几个小时,就被迫习惯他说话方式,他自动屏蔽许初对他昨晚煮面嘲讽,喝口水,才说:“上午还是看图纸?”
许初自己吃半个,才点头:“先看书房。”
“会告诉你哪张是书房,别怕。”他咬口三明治,吞下去,又补句。
霍长治咳声,许初停手。
“在做三明治,”他告诉霍长治,“在冰箱里摸到吐司,厨房里应该有吐司机,你找下。”
听霍长治不出声,许初又说:“吐司机你也没见过啊?霍哥哥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就是把吐司放进去加热——”
“见过,”霍长治无奈地说,“你别切,来吧。”
他走过去,想要拿掉许初手里刀,许初不肯松手:“不要再吃昨天那种面,你自己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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