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睁开眼。”他说。
许初慢慢睁开眼,眼前景物从模糊变得清晰。
就像失明前每次眨眼、起c黄时那样睁眼,他看见黑色,反射着月光与星光海平面,在深蓝色夜幕里,有几万颗忽明忽暗钻石般星辰对着他闪烁,远远弯弦月挂在空中,泛着柔和光芒。
他又转头看向左边,位高大英俊男士,也正在看着他。
“来,跟念,”霍长治对许初说,他声音是许初所熟识,“HelloWorld
还是什信息也问不出来。
许初意兴阑珊地靠在沙发上,听电视里开始放八点档,霍长治也陪着他看。
霍长治对许初耐心很好,他很珍惜珍惜这种能够直看着许初,也不会被他发觉时光。
以后再也没法骗他灯已经关。
看完集师奶大战奶奶,脚下地板又是震。
又过会儿,霍长治才把他放在个柔软地方,许初偷偷用手摸摸,似乎是皮质沙发。
霍长治将他放下后,勒令他不许乱动,出去和别人低声嘱咐几句,许初只听见什“可以”之类含糊词语。
接着霍长治就进来陪着他,他打开电视,气象预告里在细数上个月过境台风造成影响,以及接下去天气预测。
“霍哥哥,你今天怎神神秘秘,”许初好奇要命,靠过去问他。
许初头发到底是剪,刘海短短软软搭在眉毛上,眼上带着黑色眼罩,鼻尖翘翘,嘴唇抿起来,就看不出冷厉线条。
10:30p.m.
许初纱布摘下来,但依然要带着眼罩。
在终于可以拿掉眼罩那天晚上,霍长治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许初被他牵上车,坐很久,闻到咸腥海水气味。
“干什,你要带跳海吗?”许初开玩笑。
霍长治站起来:“到。”
他伸手拉起许初,带着他往前走。
“前面有楼梯,”霍长治将许初手放在扶手上,引导他慢慢走上台阶。
海风味道又迎面拍打在许初脸上,他心里有个构想,等着霍长治为他揭开。
终于在甲板上站定,霍长治手放在许初眼罩上,顿顿,才帮他拿下来。
许初想要讨好人时候,也可以收起所有棱角来,变成个可爱好奇宝宝。
“你会儿就知道,”霍长治有意吊他胃口,给自己倒半杯香槟,给许初倒半杯矿泉水,放进他手心,叫他捏着,与他碰杯,“先庆祝下。”
许初撇撇嘴,喝口水,放下杯子。
突然,他感觉脚下地板震,许初警觉地抓住霍长治手臂,问他:“地震?”
霍长治声音带着笑意,拍拍他紧张手,安抚他:“不是。”
霍长治让他别瞎说,紧紧拉着他手向前走。
踩在砂石路面上感觉不像水泥地面那样踏实,许初走有些犹豫,霍长治索性把他抱起来。
“霍长治!”许初喊他,他很久没有被霍长治这简单粗,bao地抱起来,他不能看见,也不敢用力挣扎,还要用手搂着他肩。
霍长治走会儿,还上楼梯,又下楼梯,稳稳当当抱着许初。
许初习惯他怀抱,也不生气,拍拍他肩:“辛苦你,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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