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将现金
叠叠放在陈幸床头柜上垒好，又替他调暗
床头灯才走出去，体贴地带上门。
他出去，陈幸眼睛就睁开，他桃花眼里还带着困意，他是被开保险箱
声音吵醒。
他伸出只手，从上往下摸摸现金叠数，细长指头从纸钞上划过，挑两三刀抱进怀里，继续做他甜梦去。
“什
鬼啊，”顾擎被林修承弄得头雾水，“你那是艳照买法吧。”
“随便什买法，总之你哪里也别放。”
顾擎哦声，终于稍微明白林修承意思，他说：“
知道，不用钱，本来就只是想拍陈幸，你不想发，不发就是，跟还这多弯弯绕绕。”
过会儿，顾擎突然发给他张截图，是他社交软件上，他昨晚修照片修到很晚，发张陈幸侧脸，照片下点几万个喜欢，很多人在下面激动地评论询问这是哪个模特。
“这张可以不删吗？”顾擎发消息问他，附上可怜表情。
不可思议。
他穿着衬衫和西裤慵懒地呆在林修承房子里，喝水看电视，围着围裙煮饭，坐在楼梯发呆，在书架间带着眼镜低头看书，在草地上打滚，大笑着站在泰晤士河畔和路人谈天。
陈幸漂亮脸上笑容与阴翳、充满恶意暗示毫不相关，他眉头舒展开来，或是轻松活泼，或是沉静可人，他变回个真正十六岁少年。
他又回拨给顾擎：“这套照片你要用来做什？”
“不做什，就放在网站上展览，让别人看看高超摄影技术。”顾擎老实道，“对，你帮取点现金给他吧，打听下——”
林修承不情愿地回他：“好吧。”
林修承晚上华人商会有个饭局，赴宴前让助理取笔钱，现金，助理看着他支票上数字，还以为自己看错。
酒过三巡散场，没人敢劝林修承酒，他清醒地下楼，司机和助理在酒店门口等他。坐进车里，助理给他个密码箱：“您要现金。”
回到家里是十点多，陈幸这天不知怎，睡得很早，他睡觉不爱关房门，门就虚掩着。
林修承推开门拎着密码箱进去，先是站在他床边看会儿，打开密码箱时候锁扣“咔嗒”声，在睡梦中陈幸皱皱眉，呓语声，换个更舒服姿势。
“你放上去吗？”林修承打断他。
“还没有。”
“跟你买，多少钱？”林修承认真问他。
顾擎愣住：“什意思啊你？”
“就是你那里底片也不留买断，你们圈里怎个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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