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林修承说:“林修承,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爸爸,定要选你这样。”
林修承知道陈幸白天定是遇到什事,他没有问,只是顺着他说:“是怎样?”
“强。”陈幸垂着眼,晃晃酒杯,才道。
陈幸身反骨,他长得太漂亮,处境更比别人要艰难,他必须非常强势,才能叫四面八方人服气,不敢打他主意。
陈幸在青城孤儿院睡得那张下铺床沿,墙上贴满拳星海报,陈幸渴望变强,并不是不屑于脉脉温情,只是他从来得不到这些,也就不再会强求。
陈幸坐下来,盘起腿来,拉开书包拉链,垦出个包装袋,丢给林修承。
林修承拿出盒子来打开,研究会儿:“很普通表。”
陈幸努努嘴,想想,问林修承:“你有酒吗?还有烟。”
林修承抬起头来,仔细地观察他:“你不开心?”
“到底有没有啊?”陈幸抱着膝盖看他。
字。
“你刷卡就行,”林修承道,“以后这便宜东西,不要再来问。”
陈幸付钱,给销售小姐登记资料,把精致购物袋塞进书包,走出商场。
他脑海里全是他生父和那个混血少年样貌。
那应该是他同父异母兄弟吧,看起来是个不经世事小少爷,头栗色头发精心打理过,又柔又亮,穿十分精致好看,神情里满是对父亲依赖。
“要是当时开那枪,现在是不是切都不同?”陈幸喃喃自语。
林修承看着陈幸七分醉态真情流露,还有他尚且是干净双手,告诉他:“希望你永远也没机会开枪。”
林修承起身,去酒柜找瓶XO,又从冰箱里找出陈幸爱喝绿茶饮料放在茶几上,道:“烟没有,就喝这个吧。”
“洋酒啊,”陈幸嘟哝,“只喝过黑方,掺水那种。”
林修承边为他拼酒,边嘲笑他:“在伦敦,你才是洋人。”
陈幸拿起玻璃杯,喝口:“点酒味也没有。”
林修承酒调不淡,陈幸喝几倍就微醺上头。
陈幸抓抓头发,又低下头看看自己脚上人字拖,五个雪白脚趾露在外面风吹雨淋,不修边幅,邋里邋遢。
但他今天买到他弟弟想买手表,陈幸反手摸摸书包,心想,是他现在爸爸送给他,不比那个少年差。
他在路上个劲走,情绪不高,恰好路过家超市,他进店里想买想些烟酒解闷,店员看看他脸,问他要护照。陈幸护照就在包里,可是他没满十八周岁,陈幸叹口气,回到家里。
林修承破天荒已经在家,陈幸看看墙上挂钟,道:“这才几点,你失业啊?”
“买什表,给看看。”林修承在手提电脑上敲打,看他回来,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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