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就站在咖啡厅玻璃墙外,面无表情地看他。
陈幸也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
“出来吧。”林修承对陈幸说。
陈幸和蒋正真说拜拜,拖拖拉拉地拎着自己双肩包,踱到外边,灰溜溜跟着林修承上车。
林修承车上屏幕正在循环播放陈幸爬楼视频,林修承声不响地开车,车子密封性好,柏林之声音响三百六十度环绕着他们,全是视频嘈杂背景音。
陈幸野惯,他反感林修承这样管束他,可更反感安然享受这种管束他自己。他怕极这样温水煮青蛙变化,看见林修承,他就想起梦里那双又热又烫手,明明林修承和他都没有那个意思,他却做这种梦,陈幸再也不像陈幸,他上秒坐在窗台上想事儿,下秒已经个冲动,从楼上翻下来,逃离那所漂亮监狱,出来找自己。
蒋正真见他个人发起呆来,眼睛扫扫窗外,辆跑车停到马路正对面,那是他肖想很久款,他就多看几眼。
陈幸手机响,是林修承,他想想还是接。
“在哪儿?”林修承问他。
陈幸道:“在登机口,要回国。”
酒也不给点。”陈幸支起下巴和走到他身边蒋正真抱怨,蒋正真年满十八,可以光明正大喝酒。
蒋正真问他怎出来,陈幸昨晚还在控诉他监护人没收他门卡和钥匙事情。
陈幸向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有些兴奋地告诉蒋正真:“从十六楼爬下来。”
蒋正真呆呆,怀疑地看着陈幸:“你他妈有有病吧?”
“真,手现在好像废。”陈幸老实地抬起左手,给蒋正真看他血泡和抓水管时滑出血痕,“可能还有点肌肉拉伤,已经握不紧。”
“好爸爸,”陈幸苦着脸认错,“别放,知道错。”
林修承直视着前方:“你没错,是不好,不该关着你。”
陈幸求饶:“那是为身体着想。”
“嘲笑你呢?”
“……本来就是刚刚发育……”陈幸脸皮再厚也说不下去,他换种思路,把给蒋正真看过手伸到林修承眼前去,“痛死啦。”
“为什?”
“因为你关着,”陈幸弱弱地说,他也知道自己理由不充分,他刚才时热血上头,这会儿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可能过不林修承那关,又补充,“还嘲笑。”
“哦?”林修承下车,他带副墨镜,身黑西装,终于像个黑社会,气势汹汹地往咖啡厅走过去。
陈幸听着林修承话筒里有脚步声,便问他:“你在哪里?”
他身边玻璃被敲响。
蒋正真摇摇头:“你真有病,没跑。”
“不是,”陈幸沉思会儿,道,“觉得和林修承很奇怪,他凭什这管?”
“你们是有点儿超过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关系,”蒋正真评价,“可看弟那个监护人,靠,秃顶日耳曼,就他来英国时候出现十分钟,哪像你这个,这牛逼。”
蒋正真不知道陈幸和林修承渊源,他只知道林修承是陈幸在英监护人,他又说:“哪有这有钱监护人呢,还对你这好,别是另有所图吧?”
这都没说到陈幸纠结点上去,他有点意兴阑珊地搅搅杯子里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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