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说他是芭蕾小兔,他马上不拍。
次日谢珉仍旧是自然醒,但他睁开眼,发现有什白色东西遮住他眼睛。
他用小兔子前肢去顶,顶不到,又用后肢踹,也踹不到,只好蹦起来,在床上东歪西倒地蹭,都没把这东西蹭掉。
“谢珉。”
他听到隋仰声音在卧室响起来,来自摄像头扩音器,隋仰声音中还明显带着笑意:“对不起,给你写张便签条,可能粘太牢。”
“你说,易大师能不能算出来,为什会去又回?”谢珉犹豫地问,“要什时候才能彻底回去呢?有几个问题想问他,你能不能再帮约他次?”
隋仰说“可以”,让谢珉把问题想好,他来组织措辞。
“不过今天晚,”他和谢珉商量,“明天行吗?”
隋仰说话态度极为公事公办,简直是副要划清界限姿态。
谢珉“嗯”声,又说“谢谢”,也想装模作样地挪远点,以示清白,然而还没开始动,就被拎到空中,然后结结实实地放在隋仰掌心中。
隋仰七点出门,未说去向,谢珉觉得他可能是去和那位名叫卓萍来电人见面。(此设想是基于无聊而产生,并非谢珉有多在意。)
来到小兔体内数日,谢珉快把自己从前想看却没有时间看电影都看完,对恢弘大场面和激昂配乐感到厌倦,打开部自然纪录片。
正看到海豹在冰面打滚,隋仰回家。
他进门后,没有马上走进客厅,而是先把小袋东西摆到吧台上,透明玻璃水壶旁。谢珉虽然矮小,但勉强地转过头去,再努力地把兔子头扬到最高,恰好可以看见隋仰动作。纸袋是白色,上面似乎有手写字,不知是什东西。
隋仰放下袋子转身,谢珉也立马回头,盯住电视,没有让隋仰发现他在偷看。当然,他偷看也不过是因为无聊,顺便看眼,怕隋仰产生误会以为他很关心,才遮掩下。
“……”
“写是去上班,遥控在被子上,你可以自己按。”
“虽然现在什都看不到,”谢珉说,“还是谢谢你这体贴。”
“抱歉,”隋仰说,“没想到它胶水粘性这好。”
“尽快回来,”他又说,
“小兔子登高望远。”隋仰用礼貌语气说神经质话。
“你有病吧。”谢珉凶他,但是笑。
奇怪是,纪录片就变得没有那无聊,画面生动起来。
谢珉边看,边蹲在隋仰手里,和隋仰讨论想问易大师问题。
待到快结束,片中有某种热带小鸟集体跳舞,场景十分明快,谢珉兴致勃勃地用小兔子后肢跟着配乐在隋仰手心打几下拍子。
隋仰走到谢珉旁边坐下,没有说话,也开始看纪录片,人兔距离大约二十厘米。
谢珉发觉自从自己回次原本身体,又来小兔体内后,隋仰表现就变得有些奇怪,他不再在早晨把谢珉晃醒、没事就叫谢珉名字,无聊玩笑也开得少。
不过这不是谢珉方便询问。在这段短暂共处时间里,谢珉想自己和隋仰关系应当尽可能简单些。干涉太多对他健康心态不利。
等到海豹画面结束,谢珉忽而想起,开口叫隋仰名字。
隋仰微微低下头,询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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