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做事,”谢珉诚实地说,“只是习惯工作,不习惯休息。”
隋仰看他几秒,抬起手,很轻地碰碰谢珉小兔子脸,忽然提议:“带你去郊游吧。”
“什,”谢珉真笑,“哥哥,现在是冬天。”
“垣港温度不低,冬天也可以郊游,”隋仰对他说,“你是不是没怎来过?”
“是没有,”谢珉不知怎,不想再看隋仰
隋仰没有说话,谢珉又说:“还以为真伤得不重呢。”
“不过这小兔子也快待不下去,”谢珉叹口气,“太无聊。”
“很无聊?”
“当然,根本没事做。”
隋仰手遮住少许阳光,小兔子上半截照到太阳,下半截在阴影里。
隋仰突然之间笑笑,让谢珉觉得他好像莫名就很高兴似,对谢珉说:“没有,看小兔子有没有睡着。”
谢珉早已放弃和隋仰对自己称呼问题作抗争,而且隋仰靠近,突然让他觉得失措,便打个滚坐起来,说:“没睡着。”
“大师怎说啊。”他抬起头问。
隋仰把他拿起来,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和他对视。
谢珉难免觉得隋仰心态真不错,面对只兔子,面容也可以保持严肃。
“下次不贴。”
“要贴也别贴在头上吧,”谢珉往前趴下去,摇晃着脑袋,在床单上蹭,“贴在头上很像僵尸。”
“不会,你放心,还是小兔子。”隋仰装作哄他,实际上还是在笑。
纸条终于有松动,谢珉脚蹬住,把它撕下来,获得来之不易光明。
他转头看向右上角摄像头方向,隋仰夸他很厉害,说自己午饭后就回家,下午在家里办公,又告诉谢珉,易大师早上跟他通电话,回来再详说。
谢珉抬头看隋仰,隋仰脸上点表情都没有,他西装熨得笔挺,衬衫雪白,领带是蓝黑条纹,有凹凸暗纹,看起来这英俊,像幅成功人物肖像。
他和谢珉对视片刻,问谢珉:“有什想做事吗?可以陪你。”
“正好也无聊。”他对谢珉说。
“你算吧,你不是很忙吗。”谢珉笑笑。
“忙得无聊,”隋仰说,“所以想找点别事情做。”
“说朋友突然醒,又陷入昏迷,”隋仰告诉他,“大师告诉,可能是魂魄在尝试回去,但由于痛感还是十分强烈,便回来。”
“这种往返频率不会很高,应该就在近期,”隋仰说,“只要下次回去时,疼痛能够承受,就不会再变动。”
“是这样吗,”谢珉回忆着,“但是回去,觉得好痛。怀疑下次去还是不能承受。”
“这痛吗?”隋仰用很低声音问他。
“好像全身骨头断,”谢珉形容,“手指都动不。”
谢珉不想看电视,蹦到床头去,耳朵顶着电动开关,把卧室窗帘打开,而后跳回床单上,躺着晒太阳。
细数来到隋仰家生活,竟然已过去近十天,他太久没有工作,内心十分空虚。
不知躺多久,卧室门被隋仰打开,他穿着西装,不算快也不慢地走到谢珉旁边。
谢珉躺在床正中间,隋仰俯下身,手撑在被褥上,手戳戳谢珉兔子肚子。
“干嘛,”谢珉挥下上肢,没打到隋仰,“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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