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近几年发展得这快,”他说,“旧东西搬走确实常见。绿道也不错,可以散步。”
谢珉觉得和隋仰聊有关过去话题,每秒钟都跟年样煎熬,他发自内心地希望隋仰可以少说几句。
可能隋仰没有恶意,但是是谢珉心态不好素质低,这条绿道他每年要走几十次,都快被他走穿,他真不想提。
那天隋仰让他等下,谢珉就老老实实地在雕像对面坐着,等个多小时,喝大半瓶汽水,才等到也逃课来找他隋仰。
隋仰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肘,白色衬衫上有校服徽章,黑头发短短,他那天真很帅,走到谢珉面前,说“问六个司机,才有人知道这个雕像”,“三天前才建好”,然后俯身掐谢珉脸:“大少爷,你真会找地方。”让谢珉觉得等隋仰小时其实不到秒。
“那天头次知道原来小学生逃课就是换个地方写作业。”隋仰好像不在意谢珉沉默,又开他玩笑。
写作业是因为在等人,等得很无聊,没事情做只好把作业拿出来写。本来也可以直接打车去别地方,不用坐在那里空等。
这是谢珉答案,但他确实不如隋仰,已能将前尘往事当笑话讲,他说不出口。
九,都可以只穿羊绒大衣就走在冬天余海市大风当中。
走段路,隋仰突然问谢珉:“这公园是不是以前放红鸟雕像地方?”
谢珉愣下,说“是”。
他们高中时,这带还算是余海市郊区,街道没拓宽桥江路和易石路交界处,新放尊前前任市长在任时建、位知名设计师设计巨大红鸟雕像。
“好像记得有人叛逆期第次逃学,在这里迷路,”隋仰低声说,“过来找他,他就坐在雕像对面椅子上写作业。”
“你知道雕像什时候搬走吗。”隋仰开启新话题。
是四年前,由于余海市区扩大,附近变得繁华,而雕像占地太大,与周围城市面貌不搭,便被移到郊外动物园里去,空出土地改建成狭长绿道公园。
但是谢珉说“不知道。”
“不关心。”谢珉又说。
隋仰沉默,走完整条步道,他对谢珉说:“好吧。”
谢珉抬头,隋仰脸恰好被他手遮住,谢珉看不见他表情。谢珉不知道该说什,他并不想和隋仰聊这个。
那时是三月。
谢珉父亲成为校董事会成员第年,来学校里开会,心情兴奋地走进谢珉班级,当着谢珉同学面高谈阔论。谢珉觉得他太过丢人,顶几句嘴,拎着书包就跑。
谢珉随便坐上辆公交车,随便下站,走段路,有点累,接到隋仰电话。
隋仰说听说他逃课,问他在哪,谢珉才发现自己好像根本说不出位置。他只看见面前有个光秃秃广场,中心摆着个巨大而崭新红鸟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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