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睛,接着拨弄着谢珉爪子。
谢珉没有回应他举动,只是猜测他沉默原因:“是不是太晚?”
“不是。”隋仰否认。
“那是有什疑虑吗?”谢珉询问。
“没有,”隋仰收回手,对他说,“换个衣服带你出去吧。”
“如果你现在累,明天也行,保洁上午应该不在。”
他说完,看着隋仰:“你觉得怎样?”
隋仰表情很平静,但是没有马上回答,思考片刻,问谢珉:“能进你小区吗?”
“可以登记访客,”谢珉说,“你用手机登陆下户主账号就可以。”
隋仰过几秒钟,才说:“你考虑清楚?”
晚餐时,谢珉待在隋仰外套口袋里,被挂在餐厅包厢衣架上。
他情绪不高,有搭没搭地听席间三人聊日常天,无聊地模仿只真正小兔子,把两个爪子堆在起,轻轻搓动,也难得地想想自己还会在乐高小兔体内、剩下时间规划,认真地思考是否应当干脆离开隋仰,个人度过这段时间。
现在他们在余海而不是垣港,他可以让隋仰去他家,把他放进衣柜或保险柜——找个保洁不会留意或打不开地方。
因为谢珉留在小兔里时间应该不会太多,即便是狭小保险柜,短暂地待段时间,也不是不可行。
这念头旦生出,便在谢珉心头蓬勃地滋长起来,他设想各种可能遭遇险境,仍旧想独自回家。
谢珉听到他同意,忽而泛起很多复杂情绪,但没有种能明确析出来,且也不强烈,因为他依然平静。
“谢谢,”谢珉又说,“不好意思,麻烦你最后次。”
隋仰换衣服有些磨蹭,带谢珉出酒店,已经是十点钟。
出门前,谢珉教他操作访客登记,
“嗯,”谢珉点点头,“麻烦你太久总觉得不太好,但真很感谢你,以后有什能帮上忙定帮。”
“对,你到家还能把吃助眠药带走,”他忽然想起来,“记得有瓶新。”
隋仰看着谢珉,忽然伸出手,很轻地碰碰谢珉耳朵,对谢珉笑笑:“小兔子这周到,连药都帮想好。”
谢珉没再像前几天,听见隋仰叫那些奇怪昵称,就和他斗嘴,平和地和隋仰商议:“可以吗?”
或许是谢珉很严肃,隋仰不再嬉皮笑脸,安静地看着谢珉。他穿着酒店浴袍,头发不知是没吹好、太长还是耐心差,吹得有点乱糟糟,也没有全干。
谢珉当然感谢隋仰礼貌、大度,感谢隋仰为他做,例如费时坐深夜航班前来余海、安装摄像头保证他小兔安全、支开护工为他检查身体等等,但同时也觉得成日和隋仰装不在乎,听隋仰时不时提起以前事,对他来说太煎熬。
而且他作为只小兔子生活在垣港,非常麻烦隋仰,没有必要。
隋仰母亲说许多他们开春住到余海后规划,高兴地告诉隋仰,已有美术馆极力邀请他继父去开个人画展。隋仰这天话不多,到大约九点,他们便回酒店。
等隋仰洗漱后,谢珉没有太多犹豫,自认为很理智地对隋仰简述自己想法。
“家离这里不远,现在家里肯定没人,”谢珉说,“指纹密码锁可以开,你进去把放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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