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珉看镜子里兔子,发现这套小衣服没他想象得那糟糕,布料是很正常弹力绵布,前肢和后肢原本应该露出爪子地方都是缝起来,耳朵上带上两个小小尖套子,把粉色塑料硬汉乐高兔谢珉变成像黑色小布偶兔子样东西。
“有不舒服地方吗?”隋仰摆弄下谢珉前肢,问,“能活动吗?”
谢珉挥挥,把隋仰手打走,然后在隋仰手心里轻松地蹦下:“还好。”
“那就先这样,”隋仰说,“白色不试试吗。”
“不用,”谢珉已经懒得骂他,冷冷地说,“谢谢。”
他当时看眼就把手机放下,只是很倒霉,接下去游戏场都没能赢。
晚上回到家他又打开短信来看,本想把这笔钱捐事,最后又留下来。
是觉得赚钱还他人应该很不容易,不管怎生气怎不缺钱,那辛苦赚来钱,还是不要这随便地处理。只不过谢珉就不再用那张银行卡。
隋仰母亲换个话题,和她先生说余海天气。
谢珉有些听不进去,心想隋仰虽然把手机校服钱忘得干二净,但还给自己十万,原来是收入第笔。
恋爱,嫁人生子,直到四十多岁,生活突变,又回到出生垣港。
她和隋仰回忆隋仰父亲刚去世那段时间,对隋仰继父说:“隋仰……自己做退学去垣港决定……原来儿子已经是个能独当面男人。”
谢珉在黑暗里,又听她说隋仰刚去垣港时遭遇。
由于她声音很轻,谢珉听得有些断断续续,不是很真切。
隋仰那些经历,不乏无聊之人四处讲述,谢珉听过二,知道隋仰去垣港,是因他父亲在余海资产已全被拍卖,仅余下在垣港间。那本是隋仰父亲送给他舅舅经营不善机械工厂,幸运地留下来。
隋仰把他带去书房,谢珉穿着衣服,懒洋洋地晒太阳,像监工监督隋仰工作。
虽在飞机上
隋仰把母亲送回家后,也带谢珉回家。
给谢珉量身定做衣服已经到,他助理给他送来,隋仰把谢珉放在吧台上,打开很小礼盒包装,拿出黑白两个很小布片。
“你要穿哪个颜色?”隋仰这问,拿着白色布片右手很明显伸得更前。
“黑色吧。”谢珉放弃挣扎,觉得自己现状真是塌糊涂,乱得可以。
隋仰倒没有和他再争,摆弄着他,仿佛很小心地把小兔子套进黑色衣服里,把谢珉带到洗手台前,给谢珉照镜子。
“那时候欠好多钱……都不知道要还到哪去,只有隋仰记得清楚,”隋仰母亲低声说,“……记得……隋仰拿第笔十万回款,台风天去银行——”
“妈妈,”隋仰突然打断她,说,“都过,没什好说。”
谢珉本来是有搭没搭地听,听到隋仰制止母亲接着说声音,还有台风二字,忽然意识到,阿姨说这比这笔回款,好像是打给自己。
那年八月二十号,登录垣港台风叫“春项”。谢珉早晨从新闻里看到,记下来。
余海和垣港远得很,风平浪静,太阳大得刺眼,谢珉去江赐家里打游戏,打半,手机突然有提醒声音。他拿起来看,是笔十万转账,短信备注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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