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相册，隋仰帮他放回去，谢珉靠在桌边，突然叫他名字：“隋仰。”
隋仰回头看，谢珉穿着白色
短袖校服，手向后撑在桌上，手臂很白也很细，垂着眼，说：“你怎
不问
妈妈事情。”
隋仰没说话，他告诉隋仰说：“没有妈妈。”
“不知道妈妈是谁，所以从来不提，”他说，“当然谢程也没有。因为没有门当户对大小姐看得上爸，他又不想把财产分给别人。”
“其实奶奶走之后，有
段时间很想去找妈妈，”谢珉告诉他，“还偷偷开过爸保险柜，什都没找到。不知道他把妈妈资料放在哪里。”
他捧到书桌上放着，隋仰略略看，有六本精装相簿。
第本封面上是个叼着奶嘴小婴儿，眼睛大极
，比奶粉广告上还要可爱。
“只拍六本吗？”隋仰拿起来翻阅，随口问。
“七岁时候她去世。”谢珉解释。
隋仰道歉说“对不起”，谢珉笑笑，露出不常会露出比较成熟表情，说：“没关系。”
谢珉皱皱鼻子：“是爸留学时候朋友设计。”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说个设计师名字，隋仰以前听母亲提过，十分知名，“装时候爸天天在家偷偷骂他设计费收得贵，是别人几十倍，都赶上装修价格。最后付款爸忍不住还价，好像还闹翻。”
谢珉保姆不住家，家中很寂静，只有他们两人。
谢珉背着书包，走在前头，带隋仰上楼，又回身介绍：“和谢程住在二楼，爸在三楼。”
隋仰看着他下巴，隐约觉得他话比平时多。
隋仰站起来，走近他，谢珉微微仰起脸，和隋仰对视着。
谢珉比他们刚认识时候，长高很多，脸颊还有少许婴儿肥未消散，睫毛很长，他专注地看着隋仰，眼神毫无保留，让隋仰觉得这样时刻，多说个字也显得多余。
谢珉说“隋仰”，他说：“以前觉得自己个人很没劲。”
“家点都
“你看这些照片，”谢珉凑到他旁边，替他翻页，嘀嘀咕咕，“都没有谢程，谢程又丑又坏，奶奶不喜欢。”
“这是奶奶。”他翻到页，介绍那位抱着他微笑穿着旗袍年长妇人抱着他。
边聊边看相册，三岁相簿中，谢珉有张露点照，翻到他就用手去遮：“以前没人看，忘记销毁。”
隋仰笑，他又推隋仰，霸道地规定：“不许笑。”
照片中谢珉渐渐长大，眉眼和现在愈发相似，拍照也不笑，六岁谢珉学会双手插兜，下巴抬得老高，副酷酷模样。
走上二楼，东西向各有走廊，谢珉说自己住在东边，谢程则在西边。
“这是书房，”谢珉推门打开灯，“相簿在这里。”
书房很大，有两面墙都是书架，不过只放没几排书，隋仰扫眼，不多书籍中，居然似乎还有几套漫画。
靠窗摆着张深色木制大书桌，看起来不太符合学生气质，上头摊着几张卷子，放着笔和合上笔记本电脑，充满谢珉生活气息。
谢珉走到书架前，蹲下去，从最下面架子上拿出几本相簿：“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这多孙子里，奶奶最喜欢，每年生日都带去拍艺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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