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仰记不清楚自己最后和谢珉颠三倒四地说
哪些话，他做太多次有关这
天
梦，以至于把梦和现实全都搞混。只记得他所有解释和道歉都很丑陋和廉价，就像部劣质爱情电影里主角作为反派出现在回忆过去式。谢珉当然没有接受，但是隋仰要离开。
因为马上就要停止检票。
谢珉终于没有跟来。隋仰走进检票口，下楼时回头看眼，看见谢珉背着登山包拖着行李箱在往候车厅外走。谢珉定是膝盖在痛，走得瘸拐，登山包巨大，把谢珉背遮住。
很快，谢珉离开小卖部买不到他想吃东西第二候车厅。
谢珉刚上研究生时候，隋仰生活终于有大些起色，他考驾照，付第套房子首付款，从厂里搬出来。
“对不起。”隋仰对谢珉道歉。
谢珉没动，隋仰松开谢珉手，谢珉没像刚才样推他，但是隋仰觉得更痛。
也不知道过多久，应该不是很长时间，谢珉问他“你喜欢
吗”。
谢珉声音很低，很微弱，听上去可怜，追问隋仰，说：“那你喜欢吗，隋仰？”
“喜欢话就让跟你走吧，”谢珉小声地说，“真不想再在家里待下去，不怕吃苦。”
可能？”谢珉突然笑，问他，“因为你没用吗？”
隋仰说“对”，说“因为没用”。
谢珉就不笑。
他们面对面僵持着，谢珉突然说“那你走你走，你把车票还”，伸手想抢车票，隋仰抓住他手腕。
“老子自己买车票，你有什
资格拿？”谢珉推他，没有推动。
他去谢珉上学城市出差。那座城市非常漂亮，空气清新。
谢珉学校在湖边，学校历史十分悠久，建筑风格华丽，气势恢弘。学校里学生来来往往，抱着书或背着书包，看起来都在象牙塔中接受很好教育，没有烦恼。
隋仰看见谢珉和他同学在起，似乎有人讲个笑话，大家笑起来，谢珉也笑得很开心。
身材高挑女同学把手机给谢珉，谢珉替她拍照，位相识白发教授恰好经过，凑到谢珉身旁去，指导谢珉挑选角度。
每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下，谢珉也和他们样，有着他应该有快乐样子。
隋仰没有回答，他和谢珉说“对不起”。
他说“不早，赶紧回家吧”。
“钱会还你，”隋仰对他说，“别就算。”
谢珉看他会儿，说：“隋仰，不知道原来你这没用。”
“你生日时候是你先亲。”谢珉对他说。
“别像小孩子样。”隋仰听到自己说。
检票队变短，通知在催促上车。
“滚，”谢珉低声骂他，“把老子票还，不还报警。”
隋仰实在不想谢珉再在这个根本不属于他地方和自己纠缠，扣着谢珉手，把还剩下百八十多块现金塞进谢珉口袋，说“票算跟你买”，把谢珉车票揉成团，扔进垃圾箱里。
谢珉便没再说话，隋仰也没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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