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没有再问,离开游泳馆。
他走到房间门口,便收到郁知年信息,是个哭脸表情,说:“刚出来,你走吗?”
杨恪说是,问他找他去干什,郁知年过小会儿回复:“应该是让去陪爷爷工作吧。”
回房后,杨恪放下行李,不知为什,他决定走到阳台去,看眼外面。
他房间离连廊更远些,大约半分钟后,他看见两个细小影子,疾步从游泳馆出来,后面大概是郁知年,看起来匆匆忙忙、不知所措。
到地方更白,看起来没有运动痕迹上半身半在空气里,半在水下。泳池水波包裹着他手臂晃动,像摇晃罐即将融化奶油。
“杨恪,”他叫杨恪名字,像不想接着学,因此努力找话题,“你几岁开始游泳?”
杨恪说“忘”。
他本就是来游泳馆看眼,懒得再和郁知年交谈,正打算离开,杨忠贇徐秘书推门走进来,急匆匆冲郁知年道:“知年,杨董出差回来。”
见到杨恪,徐秘书微微愣,随即笑笑:“少爷这次这早?要练习?”
杨恪可以想出郁知年路小跑略带慌张神色、再过会儿面对杨忠贇战战兢兢模样。
信任杨忠贇,收他好处需要付出代价。郁知年代价不知会是什,但他大概率做错误选择。
杨恪回忆起杨忠贇养过西施犬、带回过家里不同情人、点头哈腰下属——回忆起诸如此类、短暂地进入过这栋别墅又永久离开人事时,他这想。
根据往常经验判断,杨恪以为,对于杨忠贇来说,郁知年或许更像宠物犬,而非情人。因为杨忠贇对宠物犬爱不释手,对情人则没有那尊重。不过杨忠贇性格古怪,从不按常理出牌,杨恪不愿断言什。
只是每当打开手机,看见郁知年发给他很多消息,遇到他被徐秘书呼来唤去匆忙姿态,冷眼旁观之余,杨恪还是产生几秒钟类似怜悯情绪。
杨恪没接话,瞥郁知年眼,问徐秘书:“爷爷找他?”
“是。”徐秘书承认,但没多说。
郁知年老老实实地从水里上来,接过教练递给他大毛巾,把自己裹起来,说“去换个衣服,马上来”,跑向更衣室。
杨恪看他背影消失在门后,随意地问徐秘书:“爷爷找他干什?”
徐秘书或许没想到杨恪会问,顿顿,像权衡利弊,最后回答:“具体也不是不清楚,可能是知年学业方面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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