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说“没有”。
他顿几秒钟,告诉郁知年,杨恪最近事业发展得还可以,说他们前几天通过电话。
“挺好,”郁知年干巴巴地捧场,“论文也快写完。”
赵教授说他知道郁知年课题:“威尔森和夸过你,二月他来们学校交流,带两个学生,不过当时你好像在做田野调查,不在学校
车里音乐被狂风声盖住大半,像下秒,轿车就将被风卷起送入海中。
两人沉默很长时间,赵教授先开口,他说:“知年,这两年辛苦你。”
郁知年看着远方陆地,并没有说话。
他不是不想说,是不知该说什。
如果说不辛苦,其实是假
郁知年看见他拿在手里车钥匙,仍旧是十年前那台日产车,连钥匙上挂那个绿色小乐高豆荚挂件,也没换过。
挂件有被磨损痕迹,挺旧,但清理得很干净。赵教授车也是样。
郁知年有些拘谨地坐在以前杨恪会坐副驾,安静地等赵教授发动汽车。
“有什想去地方吗?”赵教授问他,“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
郁知年不想他破费,便说:“去您学校吧。”谎称自己在新大朋友告诉他,他们新校区食堂味美价廉。
五月三日,小长假最后天,郁知年去趟新市。
从宁市到新市,高铁只需小时,班次很多,但因假期原因,郁知年提前周多,还是只买到三号票。
中午十二点,他抵达新市火车站,赵教授来接他。
社会学学术圈子本便不算大,去年年底郁知年回国后,赵教授很快便给他打来电话,约他见次面,说宁市和新市都可以,时间地点随他挑。
赵教授共约郁知年三四次,但都约得不是时候,郁知年学业太忙,每天都有不同日程安排,论文压力也很重,直没有抽出时间来。
个人在宿舍半夜,郁知年时常会想,如果在来项目前意孤行,硬是和杨恪结婚,两个人绑在起,起码他自己能获得开心,不会像现在这难受。
但说确实辛苦,似乎显得太娇气,没有这个必要。
而且自私是不对。郁知年明白这个道理。
赵教授也告诉过他次。
没有得到郁知年回答,赵教授又问他:“你和杨恪联系过吗?”
赵教授微微侧过头,不知是看他还是后视镜眼,停顿会儿,说好。
“不过新校区有点远。”他说。
新市是临海城市,以风大闻名。
赵教授驶上通往学校跨海大桥高速路,开到百多码,车窗关着,郁知年仍能听到巨大风声,像拍在车身上疾浪。
大桥两边是浅蓝色海面,后方有整片大陆。
现在郁知年快要回学校,才终于找到时间,主动前去拜访。
新市火车站是新建,十分宽敞。郁知年下车,走到出站口,眼便看见赵教授正站在不远处。
赵教授和杨恪外貌是像,站在人群里也很显眼。他穿着衬衫西裤,身高只比杨恪矮少许,不过与郁知年上次见他时比较,他衰老不少。
见到郁知年,赵教授笑着招呼,带着郁知年往地下车库走。
“第次来新站接人,”他说,“在车库绕半天,还打电话给学生,问他哪个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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