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郁知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出书房,他回到房间,没心情再看书,在房间里有些神经质地走几圈,走到行李箱边,把电脑拿出来开机,仔细地整理起他在宁市还没理完速记资料。
郁知年看着杨恪,没办法从杨恪眼神中获取任何信息,也想不出“别”具体是指什。
他问杨恪:“别什?”
杨恪突然不说话。
郁知年把视线移开,低头看看手里书,经过很久思考,猜测觉得杨恪或许还是在怀疑自己决定和动机,冷静会儿,打破沉默,对杨恪说:“是真不要。”
“杨恪,”他背抵着书柜,紧紧抓着书,用并不是很多理智找寻合适语句,好声好气地解释,“不是来跟你作对,说放弃信托,不会骗你。这次租房子不能住,也不想。可以明天早上就搬出去,去找仓库先把地下室东西拿走,你不要发脾气。”
就留给你。贵也可以。”
杨恪看他几秒钟,把书合起来,像普通聊天样,问郁知年:“为什贵要拿走,是钱不够花吗?”
郁知年微微怔,没说话,杨恪接着问:“没钱花为什不要信托金?”
“白给你也不要?”杨恪又靠近郁知年些,低头看着他。
郁知年下意识地后退步,背贴到书柜。书柜木头硌到他背上骨头。
“现在走也行,”他对杨恪保证,“真没别意思。”
虽然听完郁知年话,杨恪并未露出松口气样子,但好歹没有再逼问郁知年。
他看郁知年很久,好像在判断郁知年有没有说实话,而后对郁知年说:“你先去睡吧。”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他说着,顿顿,人却还是没让开,过片刻,突然说,“哪发脾气。”
“是问问,”他又说,“你住这里无所谓。”
杨恪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很平缓。郁知年根本看不出杨恪是在羞辱他,还是单纯在提问。只不过这些问题,确实让郁知年恐惧,让他煎熬。
郁知年脑袋到手指都隐隐作痛,呆呆地看着杨恪,什都没有说出来。
杨恪把手里书随意地搁在书架上,低头接着问他:“为什不要?”
郁知年脑袋里许多语句闪而过,许久后勉强地说:“就是不想要。”
“不要钱吗?”杨恪说着,突然停停,才说,“那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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