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吓大跳,愣愣地看着杨恪,坐起来,没有说话。
杨恪今天换灰色西装,好像刚刚回家,外套也没有脱。
对视许久,杨恪说:“吃饭。”
郁知年“哦”声,杨恪又问:“你行李箱为什放在那里?”
他指指郁知年门口箱子。
他抽出来看,是他从前学民族志方法课笔记。他不知道自己笔记为什会在这里出现,翻阅下,里面只有些无聊课堂速记,还有小组作业和讨论记录。
他猜测是自己以前拿下来忘记放好,管家给他收在架子上,便带回房间。
回房后,郁知年坐在床上看看自己笔记。
笔记是大二时做,过去好几年,纸页都泛黄,看起来很旧。小组讨论记录内容让他想起自己大学时期。现在回想,郁知年已经无法辨别当时情绪到底是不是开心。可能因为他总是个乐观人,擅于忘记尴尬和伤痛。
那些模仿式速记做得很青涩,但郁知年看出自己当时努力,也觉得很有意思,看着看着,他又睡着。
。”
“就是不知道杨恪介不介意,”他对管家说,“他好像很急,在国内时候,就直在催。”
管家脸色无端变变,思考少时,对郁知年说:“这可能要问问杨先生。”
“住在家里不是更方便吗?”他忽然像劝说似,对郁知年道,“何必还要搬去住酒店。”
自搬进房子以来,管家对郁知年直很好,郁知年也不便多说什,笑笑,问他:“杨恪在楼上工作吗?”
“那个,”郁知年回过神,解释,“吃饭直接去酒店。”
“杨恪,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上午联系搬家公司,他们说三天以后才有空,而且他们有合作仓库,可以放东西,”他观察杨恪脸色,条条地说理由,“又问好几家搬家
这次,郁知年做回赫市后第个梦。
他梦到昨天情景,不过在梦里他曾经学习过开锁这项技能,自告奋勇去撬地下室大门。奈何学艺不精,怎都撬不开,杨恪身边还有另个人,可能是新恋人,冷冷地看着,问他:“你到底会不会。”
他换无数器具,伸进门锁内,想要把卡扣打开,然而屡战屡败,与杨恪说很多次“再让试试”和“定行”。
最后杨恪实在等得不耐烦,轻推郁知年几下,说“你别弄,换别人吧”,郁知年惊醒过来,却发现杨恪正站在他床边,俯身看着他。
杨恪大约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醒来,站直身,后退步。
“杨先生去公司,”管家摇摇头,“不过他会回来吃午餐。”
“厨师已经在备菜,”他又说,“备两人份,还是等杨先生回来再做决定吧。”
郁知年本想给杨恪打电话,但觉得杨恪很可能会直接挂掉,便没有打。考虑再三,郁知年决定等杨恪回来,当面和他商量下,希望他能可怜在自己这几天厄运傍身,同意缓几天搬东西。
由于时间还早,郁知年不想留在楼下,打算回房间。他对女佣说如果杨恪回来,再来叫他,而后走到吧台,给自己倒杯水喝。
没想到倒半,郁知年随意地瞥,竟然看见在台边架子上,放着本他很眼熟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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