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又看
他许久，低声说“以后再说吧”，而后重新将话题转回蜜月：“如果你有空，还是陪
去夏威夷吧。”
郁知年没想到杨恪在这件事上这
坚持，但他实在不想和杨恪单独旅行，便安静几秒钟。他又和杨恪同时说话。
他说“不想去”，杨恪问：“好吗？”
“这家酒店还可以，”杨恪像没听见
他直直看着郁知年，脸上没有表情。
杨恪
睡衣质地是绸缎，浅灰色，看起来很舒适，但其实不是郁知年第
次和他见面时，脑海中浮现杨恪长大后模样。虽然仍旧很英俊，也很冷淡。
真实二十五岁杨恪看起来更简单和居家些，日程表里并不包括跑车兜风和泳池派对，大部分时间只有工作。
让郁知年还是忍不住想，以后会让杨恪深深爱上人究竟会是什样。
可能不定能给杨恪巨额财产，不定愿意为杨恪牺牲，甚至也不定会有郁知年爱杨恪这多，但是就是幸运地能够获得宠爱。
“嗯，”杨恪说，可能是因为郁知年沉默片刻，没说话，他问郁知年，“你不喜欢夏威夷？”
“没有去过。”郁知年坦白。
“有想去地方吗？”
“没有，”郁知年看他几秒，还是说，“要是可以不去，就算吧。”
“你工作本来也很忙，”他替杨恪想借口，“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在计划中，不用这赶。改论文时间也很紧张，来来去去太折腾。”
许，觉得明天忽然有点盼头。
走进玄关，客厅灯还亮着。郁知年走过去，见到杨恪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拿份资料在看。左手戒指很显眼，茶几上还有个香槟杯，杯中酒已被喝大半。
郁知年走过去，他把眼神从资料移到郁知年身上，看郁知年几秒，说：“回来？”
“嗯，”郁知年解释，“看书看得忘记时间。”
“书不能回家看吗？”杨恪不悦地说，“还是不想回家。”
因为爱情没有道理可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郁知年没有，他已经坦然接受。
杨恪沉默实在有些久，郁知年也不好上楼，问他：“怎？”
“搬家不累吗？”杨恪突然说。
“……还好，”郁知年怀疑杨恪在关心自己，便说，“这半年在宁市搬好几次，东西都没剩什。”
杨恪没有说话，或许在考虑郁知年提议。
为缓解气氛，郁知年转移话题：“对，爷爷送那套房子很快就能收拾出来。有地方住。”
“什意思？”杨恪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懂似问。
“学长提前搬走，明晚还请吃饭呢，”郁知年告诉他，“等参加完董事会，过阵，就可以搬出去。”
不知怎，杨恪沉默下来，不接任何话。
郁知年觉得杨恪喝酒变得无理取闹，明明书房都被他占成办公室。不过和酒量不好人，没有争辩必要，郁知年不跟他计较：“上去休息。”
走几步，杨恪叫他名字。
“郁知年。”杨恪说。
郁知年回过头，杨恪看着他，说：“后天去夏威夷谈宗酒店收购，三天差，你起去吧，当作度蜜月。”
“……蜜月也需要吗？”郁知年迟疑地问，“李律师好像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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