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刚才来问,”他说,“你这下去也不是办法。想结婚就好好结婚,你骗他干什?”
杨恪不说话,李禄说“懒得说你”,挂电话。
杨恪已想不清楚,郁知年提着行李箱,决定从家里偷偷离开那天晚上,自己承认自己公司财务状况出问题时,究竟在想什。
回过头想
“夏威夷。”
郁知年看杨恪几秒钟,才说:“不吧。”
“尽快回来。”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表情微显呆滞,看起来和小时候样傻气,他长袖卫衣袖子盖住手背,黑发贴在脸颊上,嘴唇泛红,对杨恪“嗯”声。
有刹那,杨恪觉得郁知年是不是在向自己索取告别吻。
“下周来赫市,”他爸爸说,“参加个学术会议,可以和你和知年起吃顿饭。”
前天晚上,郁知年和赵司北说完,赵司北立刻来找他,问他和郁知年究竟怎回事,和他确认公司财务情况。
杨恪时不知从何答起,便只说公司财务没问题,等婚礼时间定告诉他。
赵司北问他“你真要和他结婚吗”,杨恪说是,反问“有什问题”,赵司北叹气,未再多言。
杨恪问赵司北抵达时间,回复他“好”。
尔,确实很累。”
“……”杨恪打开份没看完资料,对翟迪说,“这关心,你替去谈判吧。现在改名单不是来不及。”
“没有这个必要,”翟迪连忙推拒,而后问,“不过郁知年不去,你不用待四天吧?”
杨恪“嗯”声,告诉翟迪自己打算把行程压缩到两天,翟迪又像是犹豫片刻,对杨恪说:“搞不懂你。”
“他刚回国那几天,还以为你真正好生病,”翟迪说,“你喜欢他怎不早说,非扯这个信托那个遗嘱,搞得真信。”
但郁知年只是对他说:“好,路顺风。”
登上飞往夏威夷飞机,杨恪路都在处理公务。
还有个小时抵达时,李禄来找杨恪。
“郁知年那笔股份分红可以提取动用,”李禄语气很无奈,“现在怎办?”
“先放着吧。”
第二天早,杨恪吃过早餐,打算出门,郁知年恰好晃晃荡荡地下楼来。
他站定,看看杨恪和史密斯拿着行李箱,问杨恪说:“你要去出差吗?”
郁知年酒应该是完全醒,不过看起来好像有些累,将手抬起来,遮嘴打个哈欠,戒指还戴着,眼睛里眨出眼泪。
杨恪看他放下手,“嗯”声,问他:“你想去吗?”
郁知年微微愣:“去哪?”
杨恪想声明实际上是郁知年喜欢他,但认为没必要,便没有说。
“夏威夷回来你再休几天蜜月假吧,陪他在家写写论文,”翟迪并未察觉他犹豫,告诉他,“这几年好像都只有在度假。”
杨恪说“再说吧”,翟迪道:“公司又不是真不行,你不用那拼。”
自从杨恪深夜找翟迪串供,几乎每次聊天,翟迪都乐此不疲地用公司不行来调侃。杨恪觉得自己临时之举并无好笑地方,不过也没什和翟迪争辩欲望,冷淡地说:“知道。”
挂下电话,杨恪有些走神,很难集中精力工作,他站起来,想找本郁知年书放松,他爸爸又给他发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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