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有空调,也没开风扇,不过山区夜晚温度低,屋里不热。
窗外都是蝉鸣与蛙声,吊在房顶上灯泡发出细微嘶嘶声,有外头飞进来小虫往灯泡上撞。
这样安宁夏天夜晚,无端使郁知年想
几个月前,郁知年也没想过自己有天进山里写民族志,杨恪会来见他。
他人生未来展望中早就删掉这样选项,设想最多好像是“某天在赫市餐厅碰到杨恪带着伴”、“参加同学婚礼偶遇杨恪携伴”,诸如此类情景。
他看着杨恪眼睛,靠过去,试探着用手碰碰杨恪眉毛和睫毛。
杨恪说“还好”,把郁知年手捉住,拉进怀里。郁知年爬山爬得膝盖很酸,人也有些困,靠在杨恪肩膀上,昏昏欲睡时,忽然听杨恪说:“进山前李禄给打个电话,说可能还是得出庭。”
郁知年反应几秒,才抬起脸,看杨恪,问他:“是信托遗嘱事?”
“爸倒是经验多,”杨恪翻页,对郁知年道,“送人烟酒也有讲究。”
“这些都很实用,”郁知年走过去,跟他起看眼,问,“你个人来?”
杨恪“嗯”声,说:“助理在喜平等。”
“这次待几天?”郁知年又问。
“三天,”杨恪伸手拽着郁知年手腕,将他拉近,道,“是不是影响你和妙妙工作?”
差不多,不会让人觉得有什距离,没出声,和郁知年对视。郁知年站几秒,低声对梅齐道:“说什呢。”
“说你受欢迎呀,”小常嬉皮笑脸道,“今天你不是和妙妙起进山,她肯定又直跟着你吧?”
郁知年闻言愣,马上解释:“小常,这不要乱说。”
妙妙是村长家小女儿,十九岁,读护士学校,暑假在家。或许确实是对郁知年有些好感,但至多是爱来找郁知年聊聊天,没有别举动。
“是乱说?”杨恪在旁很随意似问。
“嗯。”
“那呢?”郁知年问。
杨恪说“你不需要”。
郁知年有些担心,问杨恪:“会影响你公司吗?”
“不会,”杨恪简单地说,“是怕你从别地方看到再多想。”
郁知年阵面热,对杨恪说:“你不要听他们乱说。”
“是乱说吗?”杨恪把他拉得迫不得已,跪坐在杨恪身上,杨恪亲他脖子,弄得他很痒,又问,“你怎介绍?郁知年。”
郁知年按着杨恪肩膀,没说话,杨恪又说:“普通朋友?”
“好朋友。”郁知年纠正。
杨恪脸上没表情也不说话,郁知年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想想,问他:“路上是不是很累?”
郁知年“嗯”声,走到他们身边。
平房门口挂盏灯泡,是院子里最大光源,四周股驱蚊花露水味。杨恪半张脸被光照着,半张脸在阴影里,英俊、干净得不像是会出现在山区夜间院落里人,坐着姿势却很闲适,仿佛他也是这里主人。
小常打个哈欠,说既然郁知年来,他先回家。梅齐明天还要上班,也未再久留,开车回县里。
郁知年带着杨恪进门,见杨恪行李已经放在边。
他自己身灰尘,先去洗个澡,出来见杨恪在看他摆在桌上打印版赵教授调查技巧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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