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几乎没睡觉,很累,但是不紧张,更多是麻木和茫然。竭力想开始新生活,不想和李律师见面,可是李律师来机场接他;那时想到杨恪,脑海里只有空洞。
这班直飞飞机是大型机,出口接机人还是很多,举着名牌,拥在起。
冷白色灯光把出口大厅里人人都照得脸色苍白。
郁知年绕过接机人群,犹豫着想是不是要打个电话,忽然听见杨恪叫他名字,抬眼便见
在宕庄时,两人躺在起,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幻想里会发生很亲密事。
而杨恪头次来三文看他那晚,在黑暗里,杨恪按在他小腹手,贴住他比他热些皮肤,说那些话,事后杨恪在郁知年身上留下、每当洗澡都能看见、过十多天才消尽痕迹,郁知年都不太会回想。
后座婴儿终于不再尖叫,安静地睡着,郁知年也盖着乘务员发小毯子闭起眼睛。
这次他睡很久,没有做梦。开始降落时,机舱广播播放降落信息。他醒过来,听听广播,意识到二十分后,他就将回到赫市。
郁知年有些紧张和口干,喝口水,抓着矿泉水瓶,俯瞰舷窗外,还有些遥远地面上熟悉城市夜景。
郁知年座位后方坐两个小婴儿,自起飞开始,便此起彼伏地啼哭起来。家长怎都哄不好,待飞机飞行平稳,给四周乘客都派发耳塞,连连道歉。
郁知年感谢后接过来,戴好耳塞。虽仍无法完全隔音,但他赶天路,或许身体实在疲惫,在尖锐啼哭声中,也沉入梦里。
郁知年梦见自己大学生活。
具体是他曾在观察笔记中记录过,迎新期派对,在同学家中。
他梦到自己和杨恪在房子二楼打照面,杨恪照例没有理会他。同学匆匆前来,喊杨恪去玩飞镖,杨恪将手中柠檬水放在半圆形壁桌上,便随同学离开。
飞机不久便落地,在轨道上减速滑行。郁知年打开手机,过半分钟,收到杨恪发来消息。
消息发送时间在半小时前,杨恪说自己到机场,会在出口等他。
短信写得简洁,但想到马上会见到杨恪,郁知年紧张变得更多,手脚发麻,心跳加重,甚至生出想临阵脱逃念头。正看着屏幕,杨恪又发来条:“是不是落地。”
郁知年回他:“是。”杨恪便说“好”。
机舱开始下客,郁知年取下行李袋,随同班机人群走出去。深夜赫市机场没有白天热闹,他恍惚记起自己上次回来,心情和今天又很不同。
郁知年慢慢地靠近柠檬水,把杯子拿起来,将嘴唇贴着杨恪贴过地方,身后传来杨恪叫他名字声音,他转过头去,杨恪脸上没有表情,平静说:“这杯水是。”
郁知年倏然惊醒,面红耳赤,看手表,只不过睡十几分钟。他心慌意乱地思考自己为什会梦见这样内容。
梦不完全展现当天真实情况,事实是杨恪确将水放在桌上,但郁知年没碰过杯子。
大多数时候,郁知年对杨恪喜欢是很纯洁。
毕竟,郁知年不知道杨恪在想什,不清楚怎样态度更适度、靠近到什程度不至于让杨恪反感,因此直很礼貌,并且认为如果想得太多,好像有点亵渎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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