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开视频会议,郁知年开两个文档,面梳理笔记,面敲敲打打、随性地开始写民族志初稿。
八月是赫市最好月份,阳光热烈地洒在地板上,郁知年打几行字,听见杨恪开始发言。
杨恪说公事时语句简略,条理分明。郁知年忽然记起小时候,他待在杨忠贇书房,也开着笔记本电脑,看课件和作业,间隙偷偷地给杨恪发消息。
杨恪有时候在游泳,有时上课,有时候在休息,有时候和郁知年样在写作业。
那时候郁知年待得无聊,话很多,杨恪话少,两个人有搭没搭地说话,就好像世界上是非常少有、两个性格很不同却有相似境遇人心照不宣地互相陪伴。
“下楼吧,”郁知年腰酸腿软,头也有些痛,“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杨恪扶着他,说“在家也样”。
正说着,杨恪手机便震起来,杨恪看眼手机屏幕,接电话,由于靠得很近,郁知年听见翟迪说:“收到,居家办公效率挺高啊。就是你电话里句两句事为什也要打字?身边有人不方便说话?”
“书面更正式。”杨恪说,“接下去在公司推广吧。”
“别别别,你打就行,”翟迪笑,问杨恪下午两点视频会能不能参加,杨恪说可以。
杨恪,冲动买机票回赫市,或像现在,提出要戴婚戒,都是样。但郁知年是郁知年,积习难改,即使摔很多次,仍然会跃跃欲试,会想鼓起勇气。
杨恪听后,停顿几秒,很轻地抓着郁知年手指,反问郁知年:“你问?”
郁知年“嗯”声,说“问你”。
不知是不是郁知年与睡着只有步之遥,他觉得杨恪心跳变得稍稍快些,也重些,想抬头看看杨恪表情,但因为实在是累,没什力气。
在这样心跳声中,郁知年又等不知道多久,才听到杨恪有些闷声音,说“不是天天希望你戴吗”。
时间过得很快,在须臾之间,从十四岁直到现在。
那时郁知年觉得杨恪叛逆、自,其实现在也是这认为。杨恪喜好和他爷爷几乎截然相反,不追求享乐,也不奢侈,不喜欢大排场,过自由和简单生活。
郁知年怀疑自
郁知年穿好衣服,和杨恪下楼吃饭。
厨师做得很清淡,刚吃完,花艺师敲门。
她和助理捧着花,走进来,看见郁知年,惊喜地打招呼:“终于又碰面。”
她带来许多纯白当季鲜花,带着少许水汽花香溢满整个起居空间,夸赞杨恪和郁知年很般配,恭喜他们结婚。
在杨恪要求下,郁知年拿电脑,陪杨恪去书房办公。
“郁知年,”杨恪叫他,对他说,“们还是去拍份照片吧。”然后又说几句别,郁知年困意到达顶峰,全都没有听清,只知道杨恪在说话,随便地“好”几声当做答应,就睡着。
再次醒过来时候,郁知年听见很轻敲打键盘声音。
郁知年看见床边电子钟,显示中午十二点二十分。
杨恪正对着他,坐在他房间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打字,应该是在工作。
郁知年坐起来,杨恪抬眼看看他,把电脑放到旁,走过来,说厨师做饭,问他要下楼吃,还是让人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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