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间玻璃肉眼可见地被磕出几道裂缝。
喻霁惊吓未定,看见温常世重新晕过去,立刻跳出淋浴间外,低声咒骂:“操,跟你小爷发什狠呢?”
花洒没关,喻霁刚才动作大,手乱挥通,弄得整个浴室里都是水痕。
等会儿,温常世直没动,喻霁才凑过去把花洒关。他看着温常世头上新肿起个包,伸手搭搭温常世脉搏。
还活着。
挂下电话,喻霁瞅温常世会儿,轻轻推下他脸,饶有兴致地叫他:“温常世。醒醒?”
温常世动没不动。喻霁想着得给伤员清理下,就又把他拖进往淋浴间拖进去,蹲下来伸手给他脱起衣服。
喻霁把他剥得只剩内裤,发现他身上倒不脏,不过有大大小小不少伤。
温常世小臂上各有几道半结痂浅刀伤,大臂上有道明显子弹擦过伤痕,伤口皮肉外翻,肿起来,像是发炎;腿上中两枪,都是贯穿伤,伤口血已经凝起来,看上去狰狞可怖。
喻霁看着觉得吓人,扯条浴巾把温常世腿遮起来,又扶他坐起来,让他上身贴着淋浴间墙靠着。
没说话,毕竟他不但见到温常世,还把人捡回来。
“真见着他?”邵英禄听不见喻霁回应,又叫他,“宝贝?”
喻霁把血迹擦在纸巾上,想想,严谨地答道:“下午在永利大厦外面看到个背影,觉得像。还没细看,他就戴上口罩走。”
他下午确实在永利大厦,也确实看到个戴口罩男子,邵英禄即便去查,也查不到什。
“温常世怎啦?”喻霁又假作天真地问,“老爸你怎这严肃。”
喻霁头疼地站会儿,去楼上拿副手铐,把温常世拷起来,又认命地蹲下来,重新帮温常世冲洗。
温常世太高大,腿伸在淋浴间外,喻霁怎都搬不进来,只好直接打开花洒,想随便冲冲事。
就在花洒水刚触碰到温常世那刻,温常世睁开眼。
他眼神迷惘秒钟,而后变得阴狠,手向喻霁伸过来。喻霁见他睁眼,已吓跳,还没来得及作什反应,脚踝就被温常世手用力握住。
温常世像存心要把喻霁腿骨生生掰折,力气大得惊人,阵尖锐痛袭上来,刺得喻霁险些跪下。
“操。”喻霁骂句,出于自保本能,他手抓着淋浴间门把,抬起没被温常世握着那只脚,猛踹温常世记。温常世头重重磕在玻璃上,发出声巨响。
“……”邵英禄停顿很久,对喻霁说,“温常世失踪两天,宜市有两方人在找他。他这事麻烦,你就算见到他,也当做没看见过,离得越远越好。”
“知道。”喻霁嘴上乖乖应承,心中迂回曲折,手又忍不住伸向温常世。
有些人在费尔南赌厅里呼风唤雨,昏倒时候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寻常人类。
温常世脸上有泥渍,也有擦伤,喻霁下手不知轻重,来回搓好几下,把温常世脸上块脏污擦掉,却见温常世皱皱眉,跟要醒样。
喻霁怕温常世醒过来出声,被他爸听见,赶紧又糊弄他爸几句,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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