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常世像喻霁人生条岔道,从他夜跑那天,他走进去,踩过荆棘挂过彩,走半天也不知道路是不是真通往终点,又不甘心后退,只好个劲往前走。
好在喻霁本来就没走上过康庄大道,不怕什
喻霁愣愣,突然笑起来,他眼里都是揶揄,反问温常世:“小张没跟你说前因后果啊?”
他抬起手,按在温常世肩膀上,温常世依旧看着他,喻霁凑过去,嘴唇靠近温常世,在离温常世只剩点距离时候,喻霁停下来。
过几秒钟,也或许十多秒,温常世先低下头,碰住喻霁嘴唇,他吻得并不急切,很轻柔。
像喻霁这样很少被爱人,便觉得那些可以被家人爱人珍惜幸运儿日常生活,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等温常世从喻霁身上起来时,喻霁睡袍全散,上半身露在昏黄壁灯灯光下,温热白皙,只有关节和锁骨泛着粉。他懒散地躺着,腿曲起来些,半睁眼睛斜睨着温常世,用十分轻软声音问:“温常世,什意思啊你。”
喻霁手抓着睡袍衣襟,默默看温常世眼,权衡利弊后,决定好赖账。
“不玩儿不玩儿。”他手撑着站起来,动作迅速地想上楼,还没经过温常世,手腕就被温常世抓住。
温常世拉喻霁把,喻霁重心不稳,又跌回沙发,对温常世怒目而视:“干什呢。”
“愿赌服输。”温常世提醒喻霁。
“哦,”喻霁死皮赖脸要把手腕从温常世手里抽出来,说,“反正不脱,要脱你帮脱。”
”喻霁佯怒道,想要抢牌,被温常世看眼又收手。
“对,”温常世坦荡承认,“不信任你。”
下局喻霁又输。
“脱吧。”温常世从容不迫地把牌翻出来,给喻霁看。
喻霁盘起条腿在沙发上,瞪着温常世:“你这是哪里来中年臭流氓腔调。”
喻霁没有回答温常世问题,温常世却似乎已经知晓答案,他同样避开喻霁提问,说:“上去睡吧。”
“走不动。”喻霁开玩笑似伸手,得寸进尺跟温常世索抱。
温常世站着看看喻霁,真俯身用力,把喻霁抱起来。
喻霁头次被人打横抱,时愣住,温常世走几步,他才反应过来,抬手圈住温常世脖子。
刚才他本来还想问问温常世,他们这样算什关系。但身体悬空刻,喻霁又觉得不重要。
看温常世没动作,喻霁又说:“你不脱走。”
他还没站稳,被温常世拽回去。
温常世不让他走,又不碰喻霁,好像真只不过在等喻霁兑现承诺。喻霁跟他对看会儿,抓起温常世手,放在自己扯乱衣襟上,说:“真不帮脱啊?”
温常世手被喻霁拿着,中指和食指碰到喻霁胸口皮肤,但没有移动。他指腹都很热,喻霁本意是开玩笑,可和温常世贴近,身体就被温常世带热。
“喻霁,”温常世问喻霁,“你和别人玩儿也这样?”
他眼睛转转,又说:“睡袍带子也算件衣服。”
说罢将带子解,丢到地上去,先斩后奏。
温常世让着喻霁,说:“行。”
接下来把,喻霁坚持要自己发牌,不料仍旧没赢。
温常世这回话都没说,等着喻霁自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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