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霁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
第二秘书沈向文是内应，”温常世又说，“坠海前，看见他给伯略比
个手势。沈向文大概怕死不，也怕周亿寻仇，现在还待在睿世没动。要先联系周亿。”
他拿喻霁手机，输入
串号码，说：“周亿号码，你先存着。”
温常世虽想起周亿联系方式，但他担心自己记忆有疏漏，也得防备还在睿世沈向文对周亿动手脚，因此十分谨慎。
他又让喻霁看条新闻，大意是宜市名大牌影星嫁给茂市富商，婚宴宾客众星云集，罗列出富商友人中，就有睿世周特助。
温常世前程未卜，路途凶险，喻霁都知道，但不想离开他太远。
温常世顿顿，问喻霁：“这就算好？”
“嗯，”喻霁点点头，靠着他说，“对来说很好。”
温常世清清嗓子，好像有事要讲，喻霁凝神等着，过不多久，他听见温常世说：“以后会更好。”
喻霁抬头看他眼，心动与安宁像泡沫样细密地浮起来，柔软地包覆住喻霁不安。
闪过很多念头。
他很想知道温常世没出事之前，被欲望支配头脑时，是什
样子。
会推开贴上来人吗，肉欲对他而言重要吗，还是无关紧要呢。有没有固定伴侣，会在什时刻遵循身体欲望，什人能让温常世满足。
——喻霁这样，可以吗？
正在喻霁走神时候，温常世把喻霁手放开。温常世说：“不用乱想。”
“他下周会来参加婚礼？”喻霁眨眨眼睛，忍不住问温常世，“你确定周亿没问题啊？”
温常世点点头，喻霁便不多问，有些发怔地又把新闻读遍。
“等联系到他，”温常世看着喻霁有些出神眼睛，忽然开口，对喻霁保证，“先把你外公接走。”
喻霁自己都还没想到这点
黑暗之中，喻霁看不清温常世表情，但从手底下有些僵硬肌肉判断，温常世也跟喻霁差不多紧张，并没有比喻霁好到哪里去。
“喻霁，想起点事，”温常世倏然换话题，对喻霁说，“不是很多，但很重要。”
喻霁停停，坐起来，把灯打开，房里暧昧顿时消散不少，他看着温常世，问：“想起什？”
邵英禄突然来访时，温常世恰好从楼上要下来，在楼梯墙壁中空玻璃中看到邵英禄，突然有几段回忆从他脑海里跳出来。那几段记忆散乱，不过林林总总加起来，加上他看资料记住他身边人脸，够温常世拼凑出大半他出事经历。
“你记得带你爸上船来伯永先吗？”温常世说，“他有个侄子，叫伯略，前几年进睿世。是他开第枪。”
“温常世，”喻霁突然开口，听温常世应声，他才继续说，“你其实挺不错。”
喻霁音色很脆，是最缺乏忧愁那种声音，听他说话，常给人种错觉，喻霁是被所有人爱着长大，没有任何烦恼，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喻霁感觉到温常世胸口微微起伏，猜测温常世应该是笑笑，又听见他反问自己：“哪方面不错？”
“你对挺好。”喻霁老实地说。
是和温常世躺在起，喻霁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睡觉真更有安全感，不那孤单难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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