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半途,喻霁手机响,是周亿。
温常世全身痛得厉害,肋骨好像裂,段刺着肺段刺着表皮。他自小养尊处优,病都不大生,父亲去世后,十几岁刚到茂市虽然艰险,也从未吃过这种肉身同死神擦身而过苦头。
他尝试着闭着眼动动手指,指腹摩擦到盖着他被褥布料,鼻尖若
“那天在爸那儿碰到邵伯父。”朱白露突然承认。
“知道。”喻霁说。
“喻霁,上次让你假装男朋友,你记得吧,”朱白露问,看喻霁点头,她继续说,“没过几天,真谈恋爱。爸妈不同意,他们喜欢你。”
喻霁不知道该说什,就什都没说。
“男朋友没钱,学历也不高,”朱白露低下头喝口酒,又说,“他人很好,但爸妈不信。”
些,并发症症状减轻不少,从照片里看,比从前精神多。
策划车祸人是伯略,他察觉到周亿对他猜忌,想干脆不做二不休把周亿也解决。伯略做得并不干净,周亿回去没多久就查出来,为以防万,周亿先把伯略和沈向文都处理。
至于温常世,周亿每次都说是“有所好转”,好转到什程度又从来不提,叫喻霁十分怀疑他报喜不报忧。
周六晚上,喻霁如约去接朱白露吃饭,提前几分钟停到朱白露家门口,下车等她。
朱白露从门里走出来,四下张望半天,喻霁朝她挥挥手,她才如梦初醒般向喻霁走过来。喻霁替她开车门,她提起裙子上车,待喻霁也坐进来,朱白露亲热地说:“两个人吃饭你开这大车干嘛,都没看见你。”
她大概是没有别人可说,或者是能听她说人,都已经说得不能再说,如今逮到个没听她诉过苦喻霁,她就没完没地倾诉:“男朋友真很好,他好善良,每周都去孤儿院做义工。妈骂,说他都是装。”
喻霁总觉得朱白露故事似曾相识,句“你有没有想过你爸妈说话可能是真”在嘴边绕好几回,最后没说出口,只看着朱白露杯杯地喝酒诉苦。
毕竟没人能替他人恋爱,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那位最好,都有选择撞到南墙头破血流都不回头自由。
喻霁自己也喜欢个跟他爸有仇人喜欢得无法自拔,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凭空惹朱白露不高兴。
吃完宵夜,喻霁礼节性地问朱白露还有没有别地方想去,朱白露醉醺醺地说没有,喻霁便送她回家。
喻霁常开那台车被撞烂,喻霁让张韫之出面,找人隐蔽地处理。这回喻霁开是捡回温常世时开那台,要是拿荧光笔照照后座,指不定还有温常世残留血迹。
吃夜宵餐厅在宜市中心,他们坐在窗边,可以看到半个宜市亮着灯,半个宜市灭灯。
宜市娱乐场有不少是邵英禄产业,灯光不会有熄灭时刻,娱乐场里放着让人睡不着音乐,角子机吃进现金,吐出现金券,高额注区总有人输到双眼赤红;居民区却和地球上普通城市样,早早入睡,做静谧美满好梦。
见到朱白露看得出神,喻霁便问她:“是不是和茂市差很远。”
朱白露把眼神移回来,对喻霁笑笑,说:“是不样,茂市全城都亮着灯,没有哪个地方能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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