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温常世点点桌子,不冷不热地对喻霁道,“发牌。”
喻霁按键,洗牌机吐出纸牌,他在温常世面前摆五张,自己也拿五张,翻出张明牌,是张五点。
“没订婚。”喻霁发完牌,低声对温常世说。他说完觉得有点难受,又和温常世眼拿起牌来看看,牌面也不怎样,便放下去。
温常世没理会喻霁,兀自加码,敲敲桌面,喻霁手停下,直接挑出筹码返给温常世,收牌。
温常世拿进筹码,没急着放,问喻霁道:“算算日子,是九月有吧?”
温常世动动拐杖,瘸拐走出去,喻霁侧身让温常世保镖先走,才和朱白露跟在后面。
高额区进门第二间贵宾室里,站着两个荷官,看见大老板走进来,都低头问好。
邵英禄亲手开筹码箱,嘱咐荷官道今天温先生在这里随意玩,给赌场添点好彩头,赢兑给温先生,不赢算邵英禄,只要陪温先生玩到尽兴。
温常世点点头,在加勒比扑克桌前坐下,把拐杖扔给保镖,回头对邵英禄说:“荷官不必,找个喻家过来坐庄。”
邵英禄怔下,转头看喻霁眼,推推他:“还不快去。”
要关上时,邵英禄匆匆忙忙跑来,挤进电梯,对温常世说:“温先生,陪您下楼。”
温常世两个保镖,和他本人都人高马大,经理和邵英禄都长得胖,温常世还住拐杖,电梯里共七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喻霁站在温常世身边,跟他靠得近,手背蹭到温常世西装裤,忍不住把手缩回来些,抬头看温常世眼。
温常世没看喻霁,眼睛直视前方,唇角很平,依旧是那张让人辨不出是喜是怒脸。
喻霁低头,又看着温常世鞋尖和拐杖。
喻霁没答话,抬起头去看站在门口闷声不响朱白露。
朱白露见喻霁往自己这里看,虚晃晃,慌张地低下头去,不想跟喻霁对视。
“白露,”喻霁盯着她,点不开玩笑地说,“你帮说。”
朱白露后退着,手又碰到铜制门把。她低头站很久,手放在后面摩挲把手,心里有搭没搭想着事,又酸又苦又
喻霁走过去,坐到荷官位置上,按洗牌键。
“邵会长,”温常世随意挑几个筹码摆上台,又回头看看邵英禄,不紧不慢地问他,“还带人站着,是怕出千,还是怕赢钱?”
邵英禄无端又被温常世损句,暗道倒霉,赶紧叫上经理和荷官,退出贵宾室。
走到门口,邵英禄又被温常世叫住,温常世指指天花板上摄像头,邵英禄点头对经理道:“现在就叫人关。”
温常世其中个保镖站到门外,关上门,贵宾室里变得清静不少。
他很久都没见过温常世站着模样。
温常世腿好不容易在喻霁家里养好,又徒生磨难;今天破天荒给喻霁发条短信,喻霁还让他不高兴。
喻霁觉得他跟温常世大约真是挺难,调子总不样,今天勉强,明天也勉强,没有哪天处得顺,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做成普通相爱情侣,出门拥抱,回家接吻。
毕竟温常世醒之后连手都没给他碰过。
电梯到五楼,门开,邵英禄步跨出去,在门口等着温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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