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暮正在走路，带着点儿喘对Andrew说：“
拍
是耳朵，本来就没拍脸。”
他忽然领会到Andrew意思，问：“你想看全脸啊？可是你又不跟见面，有什
好看全脸。”
快走到校门口，Andrew给他回信说：“工作忙。”
“这样啊，”方昭暮逗他，“可是上学也好忙呢，哪有空拍照片给你看。”
方昭暮说完，被风吹打
个哆嗦，放好手机裹紧衣服。
“看看仪器进程。”张冉宇说着，挥开方昭暮实验册，想趴过去看仪器。
张冉宇整个人都快扑到方昭暮身上来，方昭暮自然不爽到极点，刚想开口让张冉宇离他远点，
只手先把张冉宇挡下来。
宋远旬言不发拨拨张冉宇肩，低头看张冉宇眼。张冉宇不知道宋远旬为什突然这做，不过还是后退步。
和方昭暮距离最近人下变成宋远旬。
宋远旬人高，气质也和张冉宇全然不同，他俯视人样子会给人实实在在压迫感。
小巧，并不显得女气。
方昭暮很喜欢和人谈论这类话题，两人随即交流起购物网站优劣和折扣力度。
“本来还在看另对大些，”方昭暮伸手碰下自己耳垂，有些开心地对女同学说，“这对是朋友帮选。”
“——方昭暮，你用完没有？”两人谈话被从实验室另头走过来张冉宇和宋远旬打断。
张冉宇点点方昭暮手边仪器，不客气地说：“用完可以换人吗？”
方昭暮只看宋远旬眼，就低下头去，不耐地小声说：“知道你们急，用完马上让给你们行不行？用得着这样？”
宋远旬没说话，在方昭暮身边站几秒，退开去些，又没退太远。宋远旬以前明明连瞧都不会瞧方昭暮眼，从头到脚都写着看不起，这天不知吃错什药，眼睛跟钉子样盯着方昭暮不放，叫方昭暮浑身发毛。
幸好不多时，仪器响起完成提示，方昭暮誊抄下数据，把仪器清理归零后，便匆匆走。他抬眼时，扫过宋远旬，他觉得宋远旬好像是在看他耳钉。
走出实验室大门，方昭暮松口气，放在口袋里手机震下，他拿出来看，是Andrew回信。
“看不清脸。”Andrew回复。
有宋远旬站在身后，张冉宇就跟有后台样，满脸都是狗仗人势。
方昭暮看看分析进度，对张冉宇说：“还有十分钟，可以等等？”
女同学见他们直接似乎有些不愉快，便借故先走，方昭暮低头翻着自己实验记录本，并不与在旁等着两人搭话。
张冉宇在旁没事儿做，又觉得尴尬，总想着要把方昭暮挤开。
他长得又矮又胖，存在感强烈，每靠近方昭暮点，方昭暮便后退些。但器材靠着墙摆，方昭暮退几步便退无可退，又不想让开让张冉宇得逞，就拿起册子挡张冉宇下，没好气地问他：“你总靠过来做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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