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过
会儿才接起来，方昭暮就问他：“Andrew，你怎
回事，讲话怪怪
。”
“
没有。”Andrew否认。
“同学很直，”方昭暮说，“请你放心，好不好。”
Andrew没有问方昭暮，为什别人送方昭暮回家，Andrew需要“放心”，他只是问：“是吗？”
“Andrew，”方昭暮说个字，
宋远旬又喝口水，写：“送你。”
方昭暮这次真受宠若惊，他下意识推拒：“不用不用。”
宋远旬合起本子，严肃地看着方昭暮，方昭暮又说：“真不用，休息室也很方便。”
宋远旬没再给方昭暮写字，但他方才看完实验册就没在做事，坐到离门不远处桌边，背对着方昭暮摆弄手机，怎想都是在等方昭暮。
方昭暮终于收到Andrew回信，Andrew说：“帮你叫车。”
宋远旬把杯子放在边，对方昭暮摇摇头。
方昭暮就对他笑笑，说：“还以为你会生气。”
宋远旬摇摇头，他表情照例没有，但方昭暮没有再在宋远旬眼里感受到曾经厌烦。
两个人这样平平静静相处，好像也没有方昭暮想得那难。
方昭暮走到实验台边，又观察下进程，看看手机，九点多，Andrew还是没有回复讯息，便回头对宋远旬说：“你今天待到这晚啊？”
好像被宋远旬搂在怀里样。
幸好宋远旬放完玻璃瓶，替方昭暮关好柜门，就又退开。方昭暮又对宋远旬道次谢，宋远旬对他颔首，忽而像想起什似，对方昭暮指指自己喉部，又摆摆手。
方昭暮会过意来，试探着问宋远旬：“你嗓子不舒服吗？”
宋远旬对方昭暮点点头。
“哦。”方昭暮愣愣应声，蓦然发觉宋远旬好像真没有那排斥自己。
“不用，”方昭暮字句回他，“同学好像想送回去。”
“不是没有关系好到可以搭车同学吗？”Andrew问他。
宋远旬突然转性也着实令方昭暮费解，方昭暮只好回Andrew道：“照理说应该是没有。”
“可能因为你换沐浴乳。”Andrew说。
方昭暮觉得Andrew回复有点酸，又想到Andrew说话时冷冰冰语气，就不由笑起来，看眼宋远旬背影，拿手机走到实验室外走廊上，给Andrew拨语音。
想到宋远旬嗓子痛，方昭暮不好意思地又对他笑下，说：“忘记你不能说话，你忙你吧。”
宋远旬拿个本子，给方昭暮写四个字：“你不也是。”
“实验太久，”方昭暮叹口气，道，“今晚可能要睡在休息室。”
宋远旬又给他写：“还有多久？”
方昭暮看看册子，说：“半个多小时。”
“那……”方昭暮犹豫下，说，“想上楼喝水，你要不要啊，给你也倒杯。”
宋远旬又点点头。
方昭暮加完试剂，便上楼去，自己先喝水，又给宋远旬倒杯温，端下来。
看宋远旬喝几口，方昭暮就说：“嗓子不舒服不可以喝太热水。”
“白天撞到你，你痛不痛啊？”方昭暮又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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