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暮不过是想找个平凡能够听听他说话人,也没想过要占什便宜,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什,可是就连这样人,他都找不到。方昭暮还是撞宋远旬身上去,所有能给,全都给,才知道给得不对,他给错。
宋远旬动作很快,他走进房间看圈,敲敲浴室门,又推下,门上锁。他回头看看
方昭暮根本没有成功认识任何个校外华人,没人来西雅图出差,没人半夜加班,没有29岁机械工程师,他人际关系被困在T校某个实验室里,从来没逃出去过。
方昭暮把闭着眼睁开,受不地开灯坐起来,他眼睛往下瞟,又看到自己上半身搓洗弄出来红印,还有红印下面,实验室里那个不大喜欢他同学给他留下很深吻痕。
他把被子拉上来点,放空片刻,门铃突然响。
方昭暮吓跳,他没去开门,伸手按请勿打扰,但又出现敲门声。方昭暮没过去看,只缩在床上,希望外面人见他不声不响,可以接收到他拒绝沟通信息,然后自发离去。
谁知过阵儿,敲门声停,房间里固定电话响。
方昭暮进门,先把衣服脱,在椅子上坐会儿。
酒店窗是普通双层玻璃,外头雨点大,风力又足,打在窗上有阵阵闷响。
方昭暮看会儿窗外,透过雨雾,星星点点并不多,很多灯光都聚在起,远方本该灯火通明城区却片黑暗。
他把窗帘按合,开电视机,新闻正在报道西雅图这场由强对流天气引发,bao雨,造成交通堵塞与半城停电。
方昭暮坐坐,毛衣和裤子半湿着贴身上很难受,他便先把灯关上,再件件脱去,躺到被子里。他不想洗澡,刚才洗太久。
方昭暮愣几秒,伸手接起电话,然后立刻按挂断,将电话也挂空。方昭暮心里发毛,总觉得房里都不安全,他走过去打开箱子,拿件衣服穿上,走到浴室里,把门推好锁上,坐在门边椅子上仔细听。
他预感是正确,五分钟后,方昭暮听见房间大门“滴”地响声。有人进来。宋远旬和个女性声音在交谈,方昭暮听不清内容,又过不久,说话声音停。
定有人进来。
方昭暮有些呆看着镜子里自己,心想自己到底为什这倒霉。好不容易,事情看上去都往好发展,怎最后倒霉还是他。
宋远旬志得意满,呼百应,方昭暮活着都很难。
他才闭着眼睛准备尝试睡觉,头却突突地痛起来。方昭暮是半裸着裹住被子,房里温度不低,他很快就把被子捂得热烘烘,可只要动,温暖被单就变得十分粗粝,磨着碰触到方昭暮每寸皮肤,让方昭暮觉得还有人在碰他,好像那个人还压在他身上,嘴唇停在他下巴上。
宋远旬亲法太凶,压得方昭暮动也动不。
有几秒钟,宋远旬手是按着方昭暮手腕,宋远旬边吻着方昭暮,边手往上移,手指强硬地插进方昭暮指缝,牢牢把方昭暮手扣起来。
方昭暮闭上眼,每个细节都近在眼前,每个动作都让他寒意横生,毛骨悚然。
全是宋远旬。没有Andrew,开始就是宋远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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