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旬没回答,看样子是不准备回家,方昭暮怕迟到,没再多说,先去上课。
上两个钟头课下楼,方昭暮不意外地看见宋远旬
声音还有点哑。
方昭暮挺想问他,是不是前天晚上跟着自己走回来时候太冷感冒,但憋住没有问,也没打招呼,视而不见地径自走进雪里,小心翼翼地踩着雪往前走。
还没走几步,方昭暮身后传来关车门声音,方昭暮没回头,听见后头宋远旬咳声,也知道他下车跟过来。
方昭暮步行小半条街,其间宋远旬在他身后咳足足七次,方昭暮听得实在受不,转身回去,瞪着离他三米远宋远旬。宋远旬见他转身回来,就也不走,也隔着纷纷扬扬雪看方昭暮。
两个人对视几秒,方昭暮叹口气,决定妥协次,便走过去。他走到宋远旬面前,宋远旬还是不动,方昭暮只好伸手轻轻推宋远旬下,无可奈何地对他说:“算算,上车吧。”
雪是慢慢变大。
周三这天晚上,雪时下时停,看上去只是普通雪。方昭暮周四没课,睡到九点钟,下楼去看,铲雪车已经铲过他家门口路面,走路没什障碍。
方昭暮不上课就不好好吃东西,到路口面包店买堆面包回家,看整天书。
他家里窗户是磨砂质地,从里面看不见外面什情况,到周五早上,方昭暮起来,开窗看,外头铺天盖地白,连路灯顶上都积起厚厚层雪。
雪还在下,方昭暮下午有课,看到眼前场景就懵,心说这还怎去上课。关窗,方昭暮灵机动,跑去查邮箱和学校官网,没有发现停课通知,很是失望地刚要关页面,邮箱却提示有新份邮件。
宋远旬才和方昭暮起走回车上。
车里很温暖,和室外冰天雪地全然不同,方昭暮坐好,看宋远旬眼,耐不住小声说他:“都感冒,逞什能啊。”
宋远旬发车,没说话,方昭暮又说:“晚上开车跟着不是很能耐吗,下车走着跟做什。”
宋远旬又咳声,安安静静地开车。雪天车速慢,但方昭暮家不远,十分钟也到教学楼下面。方昭暮已经懒得去想宋远旬怎知道他在这儿上课,对宋远旬道过谢后,刚准备下车,宋远旬终于开口:“在楼下等你,下课送你回去。”
方昭暮快对宋远旬没辙,好声好气劝句:“你还是回家养病吧。”
他顿时精神起来,点进未读邮件信箱,学校邮箱尾缀是他想要,然而前缀是宋远旬。宋远旬给方昭暮发封邮件,问方昭暮是不是今天下午点有课。
想着昨天宋远旬步步在雪里走背影,方昭暮有点心软,没把宋远旬邮箱拉黑,但也不打算回,当作没看见把邮件删,然后开始期盼学校上午能给他发停课通知。
方昭暮梦想在十二点正式宣告破灭,他什新邮件也没收到,课还是要上,他只好穿上很早之前买套鞋,又在正常外出衣服外穿条很大连帽防风外套,戴上帽子走下楼。
方昭暮开门,台很大很显眼黑色越野车停在楼前。待方昭暮走出去,车窗就降下来,露出宋远旬脸。
宋远旬戴着医用口罩,很自然地对方昭暮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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