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
客房
门，接起电话，程烈在那头扯
陆业征过去，坐在他旁边，道：“
答案是对。”
“你答案没问题，过程有问题。”程展心刚想用左手去点题目边上草稿，胳膊就被陆业征摁住。
“讲就讲，手别动。”陆业征道。
程展心收回左手，大致给陆业征说说他在解题时候多绕路，又延伸到整个概念，足足说半小时，
袋水又挂完。
他抬头看看滴壶，右手掀开贴着针尖胶布，迅速地把针拔，然后用棉签按住针口，转头问陆业征：“懂吗？”
陆业征给他调个少儿频道，出现个粗制滥造面向五岁儿童动画片，程展心拒绝道：“不要看这个。”
陆业征把遥控放到电视柜上，对程展心说：“按你心理年龄，你也就配看这些。”
程展心闭上眼睛，坚决地表明自己态度。
程展心向来有点透支精力，闭着眼没几分钟就睡着，陆业征把电视关静音，坐在他旁边用电脑看会儿资料又开始做物理题，还得不时看着程展心吊水。
程展心要挂两袋药，袋快挂完，陆业征本来想把他叫醒，但程展心睡得很香，陆业征就百度“怎
换吊水”，看好几个视频，才笨手笨脚地把程展心吊水换。
手机贴住陆业征脸。
程展心手机内存小，打很久电话就是温度很高，冷不丁贴到脸上，陆业征还真被烫得僵直下。
贴陆业征两秒，程展心就松手，握着手机倚在沙发上笑。
“程展心，”陆业征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几岁啊？”
不过是发个烧，程展心竟然变得这幼稚，可见程展心本质就是很幼稚。
陆业征看程展心熟练动作，皱眉道：“你怎这……”
“小时候给妈拔针，”程展心说，“她身体不好，常常要打吊水。”
陆业征看着程展心，程展心又问他：“说这些你会不会很困扰？”
陆业征“不会”还没说出口，程展心手机震动起来，陆业征瞥见眼，来电人是程展心爸爸。
程展心看到那个“爸”字，整个人都从自在变得紧张，拿着手机说句“抱歉接个电话”，就跑客房去。
就换个吊水，陆业征换出身汗，看程展心还酣然在梦中，就先上楼洗个澡。
谁料洗完澡下来，程展心正拿着他物理卷津津有味地看。
“好看吗？”陆业征走下楼，打断程展心阅卷，道。
程展心绕过陆业征问题，反问：“你帮换吊水？”
陆业征默认，程展心就对他招招手：“免费给你讲题。”
“你被吓到样子好好笑。”程展心躺着，笑得白牙都录出来。
陆业征俯视他，作势要打他，程展心奋力抵抗，把手机伸过去吓他，被陆业征把扣住手腕，抵在沙发背上动弹不得。
吊水挂得很低，两人打闹，程展心没留意挂着水左手，抬起来推着陆业征肩，陆业征低头，就看到程展心血从软管里倒流出来，赶紧把他手按下去。
“行行，你别折腾，”陆业征没收程展心手机，给他开电视，质疑程展心，“哪个高三生像你这样。”
程展心反驳：“你就像高二学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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