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接过来,放在茶几上。
“谢谢呢?”程烈问程展心。
程展心看着齐穹,说句:“谢谢。”
“穹穹,听说你要出国留学?”程烈和齐穹套近乎。
见齐穹点头,他又问:“那得很多钱吧?”
程展心手还被绑着,齐穹指着程展心手,问程烈:“叔叔,你们吵架啊?”
“心心不乖,”程烈说,“考试没考好。”
齐穹咋舌道:“不是第名?”
“作文扣两分。”程烈过去把程展心手上绑绳子解,程展心手腕上两道浓重瘀痕,可见程烈用力之深。
程展心虽然自由,但还是面无表情地坐着。
“那钱呢?”程烈喝光瓶酒,砸在垃圾桶里,上下打量程展心番,“你他妈要是个女孩吧,还能出去卖卖……”
程展心默然地看着他连人都称不上父亲,嘴唇动动。
“心心,这次不是普通人,”程烈叹口气,说,“爸爸没办法。”
这时候,程展心家里门被人敲响。
程展心心狠狠沉,程烈原本把脸埋在手里,抬头和程展心对视眼,道:“哪个不长眼。”
“爸,你听说,”程展心尽可能冷静下来,对程烈说,“高考完就有钱,有几十万奖学金。”
“来不及。”程烈说,他个赌友请他去个新开地下赌场,说是赢面很大,谁知他随便玩玩就欠二十万高利贷,高利贷老板说三十万起还,两天内不还就得再滚上滚。
程烈起先不当回事儿,老板拿枪在他腿间打个窟窿,程烈才知道他这下踢到铁板。
“比三十万更多,”程展心求他,“你等考完。”
程烈摇摇头,说:“两天。”
“不多,年也就几十万,”齐穹满不在乎地说,“叔叔,让
“那叔叔你可太严格。”齐穹道。
他脖子上疤刚刚退痂,歪歪扭扭长着。程烈看着那道狰狞疤,问他:“穹穹,你这怎?”
“没什,”齐穹摇摇头,道,“走路上碰到只疯狗。”
他打开书包,拿个信封出来,看着挺厚叠,直接递给程烈:“叔叔,您先拿着。”
程烈接过来,往程展心身上扔:“拿好,你叔叔给你。”
门又被敲几下,齐穹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叔叔,开个门呗。爸让来给心心个高考红包。”
听见红包两个字,程烈眼睛亮亮,麻雀再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好,迅速过去给齐穹开门。
“叔叔,”齐穹头探进来,“刚才看见你们进小区。”
程烈勉强露出个微笑,道:“你爸有心。”
“能进来吗?”齐穹问,他比程烈高点点,堵在门口撑着门,程烈想关都关不上,只好让他进来。
他从程展心身上下来,俯视着被他捆着手儿子,说:“爸爸也不想。”
“卖肾也要配型啊,两天怎够,”程展心说着,问程烈,“能不能让他们宽限点儿?”
“不能,后天就上门。”程烈颓然松开程展心,从茶几下拿瓶红星二锅头,扭开瓶盖灌口,坐在旁发呆。
那帮臭不要脸傻逼高利贷,差点打他出不赌场门,他现在小腿胫骨还隐隐作痛。
“爸,卖肾行不通。”程展心勉力坐起来,想说服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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