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心再喝口牛奶,顿顿,又说:“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陆业征拿掉程展心手里牛奶杯,很温柔地凑近吻他,吻很短,又很用心,他对程展心说:“愿意。”
第二天是周末,陆业征没课,便问程展心要不要找个地方散心程展心想是想,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去哪里,两个人提出无数方案,又否决无数,最后陆业征拍板道:“算,就出门约个会吧。”
陆业征先带着他到家商场吃饭,楼下有画展,程展心看见画家名字,说想去看。
陆业征陪他排队,拿着宣传小册子,程展心说:“在苏黎世也看过他画,赛后领队带们去美术馆逛圈,送本小画集。”
程展心没再瞎提要求,他枕在陆业征胸口,不多时就睡着。
晚上十点多,程展心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各大高校招生电话都提前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全都给程展心开诱人好条件。
不过程展心早有心仪目标,他打起精神接几个,和心仪学校讲定,剩下都推给陆业征。
陆业征拿程展心没什办法,只有笨拙地假装自己是程展心,糊弄下。
到十二点,程展心把手机关,陆业征去楼下给他热杯奶端上来,程展心在他床上盘着腿喝口,突然问陆业征:“你想过未来吗?”
还边哭,他这辈子眼泪都在他爸死这天流光。
“别擦……”程展心声音也哭哑,头疼得要命,抓着陆业征手腕,“算。”
陆业征没说话,递张纸巾让他自己擦,程展心就边走边擦眼泪,走到陆业征车边上,他还不想上去,说要不要找个小旅馆洗个澡,怕陆业征车子沾到晦气。
“别迷信,”陆业征把门打开把程展心推上去,又帮他系安全带,“乖乖坐好。”
回家,程展心第件事就是去洗澡,并把身上衣服全扔,扎好垃圾袋放在门外,转头对陆业征说:“都很晦气。”
排队进展馆,程展心幅幅看过去,神情认真极,他盯着画上笔触,好像想把所有厚厚薄薄色彩全记在脑子里。
生命太难得,有时候苦涩远多于甜蜜,但在睁眼
陆业征不擅于说,但他当然想过。
“想过,”程展心不等他回答,就自顾自说,“如果去H大呢,第年可以在S市念,们还可以在起呆年。”
“然后你去国外上大学,可以来看你。”
“如果有机会,就交换到你那里。”
“如果你不回来,可以申请你那边研究生,就又在起。”
小时候过年,程展心他妈总是边贴福字,边说:晦气出去,福进门。
程展心讨厌晦气,希望晦气都离远远地,再不要来。
陆业征很放任他,走过去替他关上门,跟着程展心走上楼。
程展心趴在床上,陆业征就躺到他边上去,程展心忽然翻个身,趴在陆业征身上,说:“睡不着,做下吧。”
“消停会儿吧,”陆业征也回抱着他,程展心便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头枕着他胸口,头发软软地搭在陆业征皮肤上,从陆业征角度看下去,程展心白皙、漂亮而富有生机,古书中说软玉温香,大约也不会比这更好,他对程展心说,“你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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