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低头给他开单子,宁亦惟浑身无力地晃来晃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扶住桌角抬头,看见梁崇站在门外。
梁崇还穿着下午那身西装,或许是因为来得太急,领带有些斜,神情不再那温文可亲,所有伪装都被并卸下,眉宇间掺进冷厉和煞气,面无表情按着门框,看着宁亦惟。
宁亦惟心抖,愣下
过会儿,周子睿听到梁崇似乎打到出租车,刚对司机说酒吧地址,救护车鸣笛声便从远处传过来。
周子睿告诉梁崇救护车来,梁崇说好,让周子睿先陪宁亦惟去医院,他很快就到。
救护车上,随车护士用纱布给宁亦惟止血。她压几次,发现伤口明明不大,血却源源不断往外流,怎都止不住。护士换块新消毒纱布,再次按住伤口,抬头严肃地问周子睿:“他凝血功能有什问题?”
周子睿愣下,反问:“什?”他和宁亦惟认识三年,没听宁亦惟说起过这事儿。
“不太好,”道微弱声音加入他们,护士和周子睿同时低头去看,宁亦惟双眼无神地半睁开,嘴唇苍白地动着,“遗传性凝血功能障碍,不过不严重。再压会儿就能止住。”
D市第二医院急诊科里,周子睿惊惶地坐在旁小凳子上,看医生给宁亦惟贴纱布。
那名花臂男子凶是挺凶,不过酒喝得太多没准星,握着酒瓶挥好几下,都没打中人,最后喘着粗气,把酒瓶在墙上敲,敲烂瓶底,对着宁亦惟砸过来。
宁亦惟躲闪不及,后脑勺结结实实挨下,耳后被碎酒瓶边缘划道。
好在酒吧有个保安在男子出门时就留意到男子神态怪异,手里拿着酒瓶,又遥遥望见他在巷子里打架,立刻喊群同事过来,把那男子拽开,还报警。宁亦惟当场晕过去,周子睿也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打120。
个保安扶着宁亦惟,白衬衫不多时便染满血。周子睿挂电话,回头看,腿软险些坐地上。
护士看看又被染红纱布,犹豫着点点头,宁亦惟又说:“为防止会儿再晕过去,事先告知你们,是O型血,和爱因斯坦同血型。”
“也是O,O型血,”周子睿说,“冯·诺依曼和高,高斯也是O型。”
“知道,”护士说完,补充道,“你们都别说话。”
到医院,宁亦惟出血情况稍转好些,急诊医生给他又压会儿,解到他凝血功能障碍,就让宁亦惟今晚住院,先输袋血。
宁亦惟讨厌住院,但还是病恹恹地说好。
宁亦惟手机掉在旁,周子睿颤抖着给他捡,发现屏幕上十几个梁崇未接来电。
虽然没见过面,但周子睿知道宁亦惟和梁崇关系特好。
宁亦惟爸妈跟人合开连锁生鲜超市,平时老在外地进货联系厂家,忙得不见人影,宁亦惟住不惯寝室,跑梁崇家住得比跑他自己家都多。有时候周子睿听宁亦惟说起,感觉梁崇跟宁亦惟家里人没什两样。
这种时候没个能商量人不行,周子睿便给他回过去,磕磕巴巴地和梁崇大概把刚才事儿说说。
梁崇声音低沉稳重,很能够安抚人心,周子睿听梁崇说几句,渐渐静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