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老师看宁亦惟眼,说,“以为什大事儿呢。”
“他是故意,”宁亦惟突然站起来,对刘老师说,“孔偬想用绿豆汤泼伤口,没泼到。”
“你别血口喷人啊,”孔偬有倚仗,背都挺直,对刘院长道,“阿姨,真只是滑下。”
宁亦惟嗤笑声,滑稽地重复遍孔偬话:“滑下。”
宁亦惟本就是孔偬最讨厌刻薄相貌,而今再露出不屑顾表情,让孔偬本就发热大脑急速充血,他攥紧拳头,新仇旧恨拥而上,恨不得拳往宁亦惟脸上打过去。
孔偬被宁亦惟晾在边,憋屈都化作愤怒,他低头看见手里刚盛起来绿豆汤,心中恶念顿生,手歪,直将绿豆汤往宁亦惟受伤耳朵那儿泼过去。
宁亦惟察觉到孔偬动作,迅速矮身躲。孔偬没泼中,汤淋到宁亦惟身后长餐桌和餐椅上。
经过几个学生都放缓脚步,侧目看着僵持两人。
宁亦惟愣下,皱着眉头又往后退些,低头看看,他白T恤上沾到几滴溅起来汤汁,腿边椅子。
周子睿端着两个餐盘走过来,看见孔偬和他手里空碗,又看到那张全是汤水桌子,即刻明白过来,质问孔偬:“你干什!”
息速度像在走神摸鱼:“好。”
随即又是条:“会议提前结束,很快就来接你。”
宁亦惟回梁崇个“好”,无聊地打开刚存到手机里下午导论讲义,想回味下,忽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名字:“宁、亦、惟。”
这声音语调太过熟悉,宁亦惟不回头都知道是谁。
孔偬看宁亦惟没说话,又绕到他跟前来,手里端着碗绿豆汤,低头俯视宁亦惟,道:“听说你耳朵被狗咬。”
“孔偬,你幼,幼不幼稚,这是食堂,你演
宁亦惟耳后有些痛,但没去管,冷冷地看着孔偬,孔偬也看着他,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怎这是?”个中年女性声音传来,周子睿回过头去看,张有些眼熟脸,似乎哪里见过。
她手提袋包子,看到孔偬,拧着眉头松开:“小偬?”
孔偬表情也立刻变,换作副有些委屈模样,说:“阿姨,脚滑下,把汤泼,差点泼到这个同学。”
周子睿想起来,这位女性好像是人文学院个老师,姓刘,大时曾经给他们上过文科某门必修大课,看样子是来食堂买下午五点开卖限量肉包。
他比宁亦惟高小半个头,理着当下算得时髦发型,穿得很讲究,皮肤偏白,不过还是比宁亦惟黑上些,眼睛大,但形状不好看,且因为瞳仁小而显得怪异。
“听说你昨晚在小树林里见人就追。”宁亦惟仰头看孔偬几秒,冲他笑笑,启唇道。
孔偬闻言,先呆立几秒,而后渐渐反应过来,理解宁亦惟话中意思时,他整张脸都涨红,冲宁亦惟大声嚷嚷:“你什意思宁亦惟?你有胆子再说次!”
结合孔偬个性、身形、眼球凸起程度,以及与父亲孔深丰教授极不相称智商水平,宁亦惟合理地怀疑他有严重甲亢且未曾就医。
不过宁亦惟受伤要静养,不欲和孔偬多起冲突,便没有再应战,低头继续看他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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