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也没跟孔深丰客气,将宁亦惟邮件里内容简单复述遍,又提傍晚孔偬在食堂和宁亦惟争执,希望孔深丰专注学术之余,可以抽空管教下儿子,让孔偬解些为人基础品德,不要以挑衅和加害同学为乐。
毕竟宁亦惟和周子睿都是那种连自保都不懂糊里糊涂性格,而且地下实验室才刚开始建。
孔深丰沉默会儿,说知道,便挂下电话。
梁崇在书房又坐会儿。他现在书房里已经没什自己东西,大多是宁亦惟书。不过刚认识宁亦惟时候就不样,当时他还在上高二,和父母住在起,宁亦惟走进他书房,看着他那面墙书,眼神都没法从书柜上挪开。
宁亦惟直都很简单,简单得可以眼就看透,讨厌就说讨厌,喜欢就说喜欢。
梁崇让人算算造价,觉得还算能承受,便答应。
签完协议晚宴上,孔深丰喝点酒,颇为得意地对梁崇透露:“其实本科生派不什用处,就是让他们来组里接受些学术熏陶,多个少个无所谓。而且这个宁亦惟,本来就是要招。”
梁崇气得差点把酒杯捏碎,再没有给过这个不熟姨夫好脸色。
没想到孔深丰这个人年不见,愈发贪得无厌,顿饭都要明码标价。
“自己问他。”梁崇说罢,给孔深丰去电话,没响多久便接。
宁亦惟被梁崇教训过后,整个人都安静不少。
这不是梁崇本意,不过话少点也好,世界能够清静点。
回到梁崇家,医生给宁亦惟检查过伤口,换完纱布便走。
两人相对无言地看会儿新闻,宁亦惟开始抱着腿倒在梁崇身上打哈欠,梁崇便替宁亦惟贴防水敷贴,让宁亦惟先上楼洗澡。
梁崇自己进书房,给秘书打个电话,让她去约孔教授吃饭。
讨厌不公平,走捷径和人情世故,讨厌假、讨厌坏,讨厌认错。
喜欢简洁定理,
“小梁,”孔深丰声音听起来比他本人年纪年轻些,他没有用任何过度词,非常自然地问梁崇,“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实用化超导单光子探测器。”
“您经费不是很多吗?”梁崇真心实意发问。他都知道孔深丰科研经费是全国知名多。
“生产是摇钱树,节约是聚宝盆。”孔深丰回答。
“……”梁崇闭闭眼,平息情绪后,直接地对孔深丰说,“这次又是关于宁亦惟。”
孔深丰那头静几秒,忽而正经些,接着梁崇话问:“宁亦惟怎?你直接说吧。”
过不多时,秘书回电,话语中透着丝尴尬,她说:“梁先生,孔教授问您这次捐什,不捐他就很忙。”
梁崇愕然:“不是刚捐过吗?”
前年梁崇集团和D大签订项捐赠协议,为D大新校区建造可用于放置新型粒子加速器地下实验室。
当时是因为宁亦惟为进孔深丰课题组,每晚在家看书,动不动就通宵,梁崇看不下去,致电自己亲姨夫,希望他能给宁亦惟留个位置。没想到孔深丰听,狮子大开口,暗示梁崇想要个新型粒子加速器。
梁崇直接把他电话挂,过会儿孔深丰又打过来,语气放软不少,说建个实验室壳子就可以,别他去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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