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看
他鼻间都是宁亦惟伤疤药膏清凉到刺鼻气味,听长辈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两人先是打番太极,聊到收购案子,长辈便道:“有什要帮忙,都可以找。”
梁崇打起精神,不失礼貌地婉拒对方好意。
挂下电话,梁崇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抓着宁亦惟手,而且抓得很紧,宁亦惟手背都被他捏出很明显红痕。
大概是被抓疼,又不敢影响梁崇打电话,宁亦惟眼中泛着泪光,咬着嘴唇,满脸写着可怜。
宁亦惟静静看着梁崇,眼睛眨几下,慢吞吞“哦”声。
梁崇半个月没跟宁亦惟见过面,见到面看宁亦惟这副又呆又乖样子,便点也不想走。
方才他路过小区附近,秘书顺口提句,说医生给宁亦惟配药膏,梁崇便让司机改道,想自己回家把药放桌上,再给宁亦惟留张纸条,给家里增添些自己气息,起到警告震慑作用,没想到进门就逮住个宁亦惟。
楼下秘书和司机都等着,梁崇再是不想离开,还是松开捏宁亦惟脸手:“得下去。”
话音未落,放在旁手机开始震动。梁崇拿起来看,很有些头痛。
地说,“妈下礼拜又要回来,到时候怎说呢?如果见她,她带着去理发怎办?”
为在回家时能够瞒天过海,宁亦惟试着将头发留长些。
现在看来,宁亦惟发尾虽已能堪堪盖住伤疤,可是却长得影响生活。
宁亦惟上课或看书时低头,头发就会遮眼睛,必须拿皮筋把头发上半部分扎起来,但那样又被同学嘲笑说“公主头”、“太诡异”。
“真很诡异吗?”宁亦惟把头发往后拢下,求助梁崇道,“昨天上课,同学都笑。”
梁崇反应过来,立刻松手。
“你力气太大。”宁亦惟悲伤地抚摸自己手,控诉梁崇道。
“对不起。”梁崇想去碰碰宁亦惟红痕,手在半空滞滞,收回去。
他有些烦躁和内疚,只希望能将宁亦惟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想看就看想抱就抱,又知道他永远找不到好理由。
“没关系。”宁亦惟看梁崇半晌,才说。
来电人是U市见过那位小姐父亲。
梁崇这次收购公司里,有位股东不肯签字,而这位长辈恰巧和那名股东关系很好。
不知出于什心态,康敏敏十分想让梁崇找长辈帮忙劝说,梁崇口就回绝,是因为那名不愿签字股东持有股份并不多,对收购不会造成什阻碍,二来梁崇也不想和这位长辈扯上任何人情关系。
没想到梁崇不找他,他自己找上门来。
梁崇看身旁茫然宁亦惟眼,重新坐回去,接起电话。
“先留着吧,阿姨那里去说,”梁崇摸摸宁亦惟头发,又加句,“等全好带你去剪。”
宁亦惟伤口痂还没掉光,如果现在把头发剪,即便对陆佳琴避而不见,总也会有别人看见。
梁崇不希望宁亦惟总是被人追问伤口由来,私心希望宁亦惟把头发留长。何况宁亦惟脸尖,头发长也并不显得违和。
“好吧,”宁亦惟不情不愿地说,“可是你什时候才有空啊,你这忙。”
“快。”梁崇捏下宁亦惟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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