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你保送研究生,”宁强喝口酒,问宁亦惟道,“研究什?”
宁亦惟思考片刻,用浅显语言给他爸
宁亦惟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大好。他两岁时,陆佳琴工作工厂效益太差,把她辞退,陆佳琴只好辗转在不同地方打工,穷时候家三口挤在廉租屋个小隔间里,却从没有短缺过宁亦惟什。
她总怕宁亦惟太小,在学校被人欺负,给宁亦惟买穿用,都只挑贵买。
宁亦惟知道爸妈工作辛苦,便很懂事,从来不跟陆佳琴开口要东西。
宁强跟人合伙第二间生鲜超市开张时,资金和人手都短缺,晚上收银员嫌工作太累,周就辞职跑路。宁亦惟那时候刚上初二,听宁强在家里说起后,每天晚上逃晚自习课,非要到店里帮忙。
陆佳琴和宁强都不想让宁亦惟碰这些,但宁亦惟坚持要来。宁亦惟个子小,但确实能干,踩个矮板凳,站在收银台后头,从傍晚五点半站到十点,再帮宁强核对天流水,从不出错。
周六上午,宁亦惟忐忑地回到家。
他开锁进门,阵饭菜香味夹杂着烟味扑面而来,厨房里有炒菜声音。他爸背对着门打电话,没注意身后动静。
宁亦惟放下书包,乖乖叫声:“爸。”
宁强回头看,即刻大声地对电话那头人道:“不跟你说,儿子回来!”说罢就朝宁亦惟走过来。
宁强身材高大,他留个平头,穿件浅棕色皮衣,右手夹着烟,方才讲电话过于专注,烟灰留老长没弹,边走边簌簌地掉地:“今天这早下课?”
这种凌晨到家睡觉,第二天大早再去上课日子,宁亦惟过大半年。宁强后来总说幸好当时顾客法律意识还都淡薄,没人到派出所举报他雇童工。
现在生鲜超市规模已经很大,在D市随处可见,每年进账越来越多,宁强和陆佳琴生活依旧淳朴节俭,宁强自己抽烟还是抽软玉溪,陆佳琴也依旧在街头老乡开小理发店里烫波浪头,只有给宁亦惟花钱时候最舍得。
但每个月给宁亦惟打那多生活费,也没见宁亦惟用。
这次两人个多月没见到宁亦惟,陆佳琴嘴上不说,心里是想得很,看着宁亦惟突出手腕骨节,眼睛里都冒泪花。
宁亦惟看着她妈眼神,心说还好没让他妈妈看见耳朵后面伤口,不然现在陆佳琴肯定抱着他在哭,大家都不用吃饭。
“嗯,”宁亦惟完整地按照梁崇给他发通气短信背诵道,“上午就两节课,们大四课少,自由安排时间多。虽然最近很忙,但是都个月没见你们,非常想念,所以今天下课没去图书馆,直接回家。”
“苦们惟惟,”宁强很怜爱地拍着宁亦惟肩膀,又颇有些气愤地说,“就说,你妈想都是些什有没,儿子学习学这辛苦,还疑神疑鬼地给看什少年大学生玩游戏被退学新闻。”
厨房里动静停,陆佳琴穿着社区赠送文化宣传印字围裙,端着盘菜走出来,埋怨宁亦惟说:“还知道回家。”
“惟惟学习忙!”宁强抢着替宁亦惟辩解,“他上午本来要去图书馆,今天为回家都没去。”
陆佳琴把菜放在桌上,瞪宁强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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