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
“那去切,切点水果,”周子睿赶忙说,“哥买,不,不吃白不吃。”
宁亦惟坐在客厅小沙发上,捧着白瓷水杯发呆。
门突然开,周子睿表哥彭哲非顶着头自然卷,满脸惆怅地走进来,随意地把包扔在地上,抬眼看见宁亦惟和这个干净得他不敢相认房间,愣几秒,迅速把包捡起来,对宁亦惟说:“不好意思,走错。”
退出去关上门。
宁亦惟看梁崇径自打开车门,便也立刻开门跳下车,跟在梁崇身后走进餐厅。他想去抓梁崇胳膊,想拉梁崇手,可是梁崇走得太快,宁亦惟抓个空,只好垂下手臂,快快地跟上去。
宁亦惟到周子睿表哥宿舍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饭后,梁崇带着宁亦惟找医生包扎伤口,再把宁亦惟送回家,宁亦惟在楼上看着梁崇把车开走,才又打车回学校。
他到四号楼下,周子睿在楼下等他,教室宿舍楼有点破旧,楼道很窄,灯还坏好几展,周子睿边打着手电带宁亦惟往上走,边哼哧哼哧地跟宁亦惟抱怨:“表哥房间太,太脏。”
宁亦惟本直想着梁崇,还有点心不在焉,看见五楼门口周子睿打扫出来七八个巨型垃圾袋,他大吃惊,将梁崇抛在脑后,问周子睿:“都是你哥?”
梁崇这次是真打算把宁亦惟叫醒,不再带着试探,不再不笃定,好像从轻柔绮梦中逃脱,变回很冷静样子。
宁亦惟口干舌燥地睁开眼,看见梁崇正在离他很近地方,用种十分难懂眼神注视着他。没过多久,梁崇将目光偏开,又把宁亦惟眼罩完全摘下来,放回手套箱。
他们彼此都没有向对方解释什。
宁亦惟侧过头,偷看梁崇眼,不敢抬眼,只看见梁崇平得冷淡唇角。
梁崇下巴弧度很好看,眉骨深邃,他有副很完美颅骨,但未做任何表情,姿态与神情之中有显而易见防备。
又过十来秒,门重新开,彭哲非抓着门框,满脸疑惑地问宁亦惟:“这是家吗?”
“哥,”周子睿端着果盘出来,见到彭哲非,便介绍说,“这是,同学,亦惟,们有事商,商量。”
彭哲非松口气,又把包丢,对周子睿道:“吓跳,什事
“对,对啊!”周子睿愤怒地说,“他才回,回来半年,就制造这,这多垃圾!”
周子睿打开门,给宁亦惟看他打扫成果,地板亮发光,连门框上方小突起都擦好几遍。
“干净。”宁亦惟夸赞道。
“只给三,三百块,”周子睿对宁亦惟抱怨,“打扫五个小时。”教师宿舍是单人套房,大小不过五十平,周子睿刚走进来时,几乎无法落脚。
“对,对,亦惟,”周子睿边给宁亦惟倒水,边问,“你有,有什事?”
所有切都让宁亦惟有无法言喻难受。
如果可以话,宁亦惟愿意用他拥有全部,珍惜或不珍惜都能给,只要换到梁崇开心。
“没装睡。”宁亦惟很小声地替自己辩护,撒个善意谎。
秋末梧桐叶从高高树枝上落下来,贴在梁崇车窗玻璃上。
“嗯,”梁崇平和又理智地说,“下车吧,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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