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只是玩笑话，孔偬跟她们夫妻长得确实没有特别像地方，但这又能说明什
呢。
孔深丰说：“你别胡说。”然后再次陷入刚才欲言又止中循环往复。
在康以馨不耐到达极点之前，孔深丰开口说
句没什意义话：“
不知道怎告诉你。”
康以馨皱下眉头，仔细地看着孔深丰，孔深丰如同终于鼓起勇气，和她对视。
他拿起手机
康以馨伸手把他左额角头发压低点，心说孔深丰胡子也没刮干净，而且又该理发，不过真正开口，却是：“怎？”
她发觉孔深丰今天话特别少。虽说他平时话也不算多，但比起今天问十句答句情况，正常太多。
“你快点说，”康以馨忍痛承诺道，“今天不骂你。”
孔深丰闻言垂垂眼，再抬起来看着她，脸不知从何说起模样。
他吞吐好久，拐弯抹角地问康以馨，“你觉得小偬和你像吗？”
吐吐样子，又烦恼地加句，“不过小偬也奇怪。他到底怎是跟你那个学生吵起来，又怎得罪梁崇，怎都没听明白。”
康以馨其实也不想让孔深丰觉得她对他钟爱学生意见太大，所以在大部分没有气到口不择言时间内，会选择用“你那个学生”指代宁亦惟。
“刚才等你时候问过梁崇，”孔深丰说，“那天在实验中心楼下，孔偬碰到宁亦惟和他养母，非要说宁亦惟养母像送外卖，宁亦惟让孔偬道歉，孔偬不愿意，两个孩子就打起来。”
康以馨呆下，第反应是想反驳孔深丰“们儿子怎会这没礼貌”，但话还没出口，思及孔偬前言不搭后语，心中便还是不情不愿地有个答案。
她想小会儿，把声音放软些，轻轻为孔偬求情道：“可那关梁崇什事？要真是这样，带小偬登门道歉，行不行？还非要转学，小偬会被同学笑死。”
“什意思？”康以馨感觉自己没完全理解孔深丰意思，疑惑地问孔深丰，“什叫和像吗？”
孔深丰干坐着琢磨会儿，才又道：“换句话说，你觉得小偬长得像们家谁？”
康以馨在餐桌边坐下，托着腮也想想，对孔深丰道：“感觉他像你多点，也像三弟，俗话说三代不出舅家门，可能主要还是像三弟。”
“你三弟不是五岁就夭折，”孔深丰看上去有点郁闷，“也能看出像？”
“哎呀，”康以馨撇撇嘴，完全不明白孔深丰干嘛扯这些有没，她又摆摆手道，“你说这个干什，你让千里迢迢来东京，就问觉得小偬像谁啊？还想问你，上次问二十年前产房病友，这次又问小偬像谁，怎，怀疑给你带绿帽子啊？”
孔深丰面色复杂地叹口气，没多说什。
康以馨知道孔深丰肯定解内情，此刻在车上，她也不便多问，待到车停在孔深丰公寓楼下，跟着孔深丰进电梯上楼，走到房里关门，康以馨才道：“好，现在能说吧？”
孔深丰在餐桌旁拉个椅子坐下，他看着康以馨，以个仰视角度。
“以馨。”他叫康以馨声，忽而又闭上嘴，闭得紧紧。
孔深丰头发长得快，左边右边弧度不大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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