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亦惟也看到手表指针,分明是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不过宁亦惟没有反驳,因为梁崇还没说完。
梁崇看着宁亦惟停几秒钟,用种介于自然与不自然之间语气,让宁亦惟先怀疑梁崇在心里这叫过他,仔细想又好像不太可能。
他叫宁亦惟:“宝贝。”
然后他们接个很长、很湿吻。很湿很长,像十九年三百六十四天千四百三十九分钟样长。
“今天还搭吗?”梁崇抓着宁亦惟手腕,问他。
“明天吧。”宁亦惟小声地说。
“嗯。”梁崇让宁亦惟坐他腿上,把纸袋子里盒子拿出来。
宁亦惟照做,再取掉盒子上扎着绸带,打开盖子,里面放个很大但不怎好看奶油蛋糕。
蛋糕主体是白色,裱着些巧克力色花,中间放很多时令水果,配色乏善可陈,插块写着happybirthday蓝色塑料牌子。
手机,呆呆看着门口,腿边摊着好几堆分门别类乐高零件,面前放着搭半半成品。
“你回家啦。”宁亦惟说,然后打个哈欠,动动脖子。
“在干什?”梁崇问他。
“搭帝国战舰,”宁亦惟睡衣袖子捋起来,露着细白手臂,另手抓着个小零件,炫耀般给梁崇介绍他宝贝,“2010限量款,五位数绝版,送自己生日礼物,本来想让子睿来跟起搭,结果他被他哥叫走。个人搭太慢,让想起道小学数学题——这是什?”
宁亦惟本来想讲下题干,考考梁崇,看见梁崇把手里个白色大纸袋放在地板上,注意力又转移。
“图个吉利,”梁崇用很冷静声音说迷信话,“所以买个大。”
“谢谢,”宁亦惟说,“其实明天再送也可以,蛋糕是不需要跟祝福起掐点送到。”
“乐意。”梁崇说。
梁崇这个人总是很自说自话,虽然是不让人讨厌那种自说自话,宁亦惟在心里偷偷说梁崇坏话。
梁崇并不知情地低头看看表,对宁亦惟说:“零点,生日快乐。”
“吃,”梁崇说着,坐到宁亦惟身边,拿起宁亦惟帝国战舰船底看看,又放回去,问,“搭多久?”
“从七点二十到现在,”宁亦惟说罢,皱着鼻子闻闻,认真看梁崇眼,“你喝好多酒。”
“点点。”梁崇并不承认。
宁亦惟想跟梁崇争辩,被梁崇低头堵住嘴。
梁崇嘴里酒味倒不浓,有股干干净净薄荷味,但酒精度大约是高,而且肯定高得吓人,宁亦惟稀里糊涂跟梁崇接完吻,手里乐高零件都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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