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不可避免地被痛苦情绪吞噬,悲痛难当,而辗转难眠。
“看不懂,”康以馨如实说,她声音干哑,却还是要说话,“但是他语序有点问题,好几句话不太对。”
孔深丰凑过去看康以馨指出来那几句,是有些小语病,便为宁亦惟辩解:“他那时候十来岁。”
“也不是年龄原因,如果有好点语文家教,教他下就好。”康以馨说完,就抑制不住地哭出来。
她嗓子太过干涩,哭不出声音,牙齿咬住紧合着上下嘴唇,眼睛闭下,眼泪便涌出来。
孔深丰警惕地抬头,被康以馨用“不要随便惹现在很烦”眼神瞪眼,只好保证道:“好,定。”
他昨晚撑不住睡睡,起来看见康以馨坐在床尾书桌边。
孔深丰惊醒,坐起来过去看,发现康以馨拿着他手机看宁亦惟照片,他笔电屏幕也亮着,开很多宁亦惟获奖网页,都是康以馨搜出来。
最靠前个页面,是宁亦惟初中写个生物实验方面小论文,获市里等奖。
康以馨见孔深丰走过来,就将他手机放到边,屏幕过几秒暗下去,宁亦惟照片就看不到。
看看他,你跑去问梁崇干什。”
孔深丰又面露出那种令她厌烦迟疑之色。
若不是她心事太重,脑子都在件事上打转,没空骂也骂不动他,早就从谈恋爱时候对着菜单犹豫二十分钟重新把菜单还给她,讲到孔深丰自理能力缺失因为没空去找熟悉理发师头发难看得像流浪汉。
“小姨想见他,其实不用问,”梁崇终于开口,“需要安排吗?”
孔深丰看康以馨眼,康以馨低着头,没说话,孔深丰便对梁崇道:“这倒不用,们只是先离远些看看。”
“又不是什大问题,”康以馨边哭边断断续续说,“们找人教教他就好。”
如果发
“这个实验做得不错,很有想法,”孔深丰没话找话,指着电脑屏幕说,“评奖人员有个是高中同学,你拉下去,对,排第二这个秦瀚,你也见过。”
在独自保守秘密夜里,孔深丰做过和康以馨样事。
在网络上搜宁亦惟名字,看看他已经彻底失去宁亦惟人生轨迹,看宁亦惟不断地获奖,在夏令营、冬令营拿奖牌,查到D大附中招生名单,D大少年班公示名单,还有D大附中贴吧里某个学生发、多年前老帖子,叫“高3班那个宁亦惟为什这矮”。
孔深丰看很多遍,会背。下面列回复都说“因为他才13岁”。
开始孔深丰感觉这几个发表言论学生很有幽默细胞,大家都排队说样话,后来觉得很骄傲,因为宁亦惟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孔深丰和康以馨,依然这优秀这耀眼。
“好。”梁崇说,“不过宁亦惟这几天没课,可能不出门。”
“知道,”孔深丰说。
他怕梁崇担忧,又加句:“们想过,暂时先不找小宁说什。你说得对,他家庭很稳定。”
梁崇似是顿顿,才说:“姨夫,决定权在你和小姨,不必考虑说过话。”
挂下电话,康以馨无精打采地靠墙坐会儿,对孔深丰说:“你还瞒着事,尽快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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