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讲恐怖故事。
宁亦惟过几秒,才缓缓道:“现在出租车还是比较正规……”他话虽这说,心中还是有点害怕,主要是这位阿姨说话很吓人。
“
她眼睛很亮,眉毛也画得很精致,但是眼角和唇沟都有些不明显皱纹。
她靠近宁亦惟些,好像在仔细观察宁亦惟脸,但没等宁亦惟觉得不合适,她又退开,笑眯眯地对宁亦惟说:“谢谢,你又帮!”
宁亦惟抿抿嘴,摇摇头,说没关系,带着她往外走。
事实上,宁亦惟觉得这位阿姨好像有点心事,她先是跟着他穿过半条走廊,又加快脚步走到宁亦惟身旁,侧过头问:“同学,你这晚怎回家?”
她穿细高跟,踩在地板上笃笃地响。
“同学,你人真好。”那名阿姨跟在宁亦惟身后,感激地夸奖宁亦惟。
宁亦惟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说:“谢谢。”
走到信箱边,她从包里拿出份没封口信,往孔深丰信箱里塞。
孔深丰信箱是最满,虽然崔助教似乎每隔几天都会给他清下,现在依然快塞不下。
“怎这多东西。”这位阿姨边不大满意地说,边像给猪填食样硬塞,把信封折好几次,看得宁亦惟胆战心惊。
招呼,还聊几句。
到快九点钟,宁亦惟收拾东西下楼。今天他父母也在D市,他要跨半个市区回家,不能留太晚。
经过跟孔偬打过架楼大厅时,宁亦惟突然被人叫住。
“那个——同学,你好。”
叫住宁亦惟是个打扮得很体面阿姨。她神情带着些紧张和急切,声音有些低,背挺得很直,留着中长发,化淡妆。
“打车回家。”宁亦惟低头扫眼她鞋尖,老老实实地说。
宁亦惟没碰到过这样长辈。他认识人中,和她最接近应该是康敏敏,但康敏敏和她也不大相同,康敏敏稳重得多,她更雷厉风行些。
“打车?”她皱起眉头,对宁亦惟道,“打车太危险,前几天你们学校还有学生打车被抢劫,你没听说吗?”
宁亦惟有点被吓到,吃惊地看看她:“真吗?没听说。”
“千真万确,”她压低声音,对宁亦惟道,“有个男学生网约车被套牌司机抢光身上现金,丢在郊外公交车站。”
终于,她把信塞进去,宁亦惟才敢开口说:“孔教授最近好像不在。”
“是吗,不清楚,替别人来送,”阿姨甩甩手,像是随口问宁亦惟道,“你认识孔教授吗?”
“嗯,”宁亦惟刚点完头,见她走出门就拐错方向,赶紧叫住她,“阿姨,不是那边。”
她回过头,宁亦惟指指反方向,说:“这边出去。”
“哦哦。”阿姨恍然大悟,马上转回来。
宁亦惟无端觉得她年轻时应该很美丽。
“有什事吗?”宁亦惟停脚步,微微低头问她。
她走近两步,和宁亦惟对视着,有些难为情地问他:“你知不知道,给物理系教授投东西信箱在哪里?”
“哦那个啊,知道,”宁亦惟热情地说,“可是很难找,带你过去吧。”
教授信箱要绕过扶梯,再穿过半条走廊,推开扇门才能到,那儿还有个教授们专用电梯,得刷卡才上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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